因得当天公冶寂无在家,妺女就和公冶寂无还有宣和县主一起上门吊唁。
灵堂上只有个清瘦的少女头戴麻帽,面无表情,宣和在妺女耳边说:“那就是郭煜,亲王前几日找回来的时候还在昏迷,昨儿个清晨就醒了,醒了居然就好了。今天就给郡主跪灵了。”
公冶寂无好奇问:“郭郡马和他那几个庶子庶女都没有赶回来扶灵奔丧吗?”
灵堂内,只有亲王妃和几个郡主府的家奴,却是不见郡主的夫婿,那个靠着女人封了爵位的顺宁伯。
妺女在公冶寂无耳边小声道:“怕是赶不上了,对了,寂无,你看看那个郭煜,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公冶寂无经妺女一提,看向那个灵堂中跪着的少女,少女并未看向他们,此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但等到几个人上前慰问的时候,那少女的眸子一对上二人,妺女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震惊的看了一眼公冶寂无。
公冶寂无也蹙眉回应,就看那少女用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然后笑着说:“多谢公冶仙君和轩辕夫人前来为家母治丧,家母泉下有知,会安息的。”
话是说得漂亮,妺女又细细看了一眼郭煜,长得倒是极为肖似懿和,只是比懿和高也比她瘦。
夫妻两没有再说什么,和亲王妃见了礼,冠冕堂皇寒暄了几句就出来了。
那天晚上,妺女辗转反侧,公冶寂无被她吵得睡不着,公冶寂无眯着惺忪的睡眼问:“怎么了,又睡不着?”
妺女一骨碌坐起身来,气闷道:“不行,我要找她问个清楚。”
公冶寂无看她就要下床,拉着她问:“你找谁问清楚啊?”
“那懿和郡主啊,今日你也看见了,在那郭煜体内的,明明就是个老妇,那个老妇你不认得我是认得的,虽热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知道,就是她。”妺女有些急,公冶寂无还是按住了她。
“这事儿啊,我给你打听过了,瞧把你沤的,这一头的汗。”公冶寂无也坐起身来说。
“你打听了?你怎不和我说?”妺女有些气闷,推了公冶寂无一把。
公冶寂无发现妺女最近心绪不佳总是火急火燎的,他耐着性子倒了杯茶给妺女,说道:“你记得那个唐赢吧,来过家里找你的那个亲王,那天我不在家我没看见。”
“记得啊,怎么了?”
“他呀,也不是他本人。”公冶寂无见妺女没接他的话茬,自己一仰脖喝了个净。
妺女蹙眉想了想:“那天我看他,从他眸子里,的确是看到了另一个影子,当时觉得疑惑,但是没有深思,你是如何得知的?”
“在此之前我就发现此人的端倪,那时候还在大朝会上。他特地来与我攀谈,我和你一样,也是从眸子里发现的,他自知瞒不住我,就对我说了。”
“他说什么了?”妺女急得抓住了他的手。
“你可能想不到,他们唐家有一秘术,就是‘借尸还魂’。”
妺女震惊的看着公冶寂无,听着他继续说。
“说起来也是有伤人伦,那亲王和我说了个故事,他的生母其实是他的外祖母。”
妺女皱着眉又捋了捋,问:“生母?是那个懿和的表姨母,老亲王的如夫人?”
“不不不,是老亲王的生母。”
妺女彻底被他搞蒙了,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