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任熙正色道:"七郎,我很认真
的跟你说..."
阮小七一摆手,别这样!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是·叫·我·小七·子·吧,这'七郎'从你口中喊出,甚是别扭。"
贱·人·七..
"好吧,小七子…如你所说,我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这次冒险去郓城县,原有大事。原因呢,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但请你信我。”
小七一听有点儿不高兴了,"熙
儿妹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阮小七方才说信你,就一定信你!"
阮小七的直白,更让任熙感激。
“小二哥,结账,备车!”
马车一路颠簸,在初秋的燥热
里。任熙掀开帘子,对车夫说道:"师傅,去乌龙院。”
"你亲戚住那?"
"不,比亲戚更重要的人…"自
己要找的,也许是可以阻止一切悲剧的人。“到了地方,你从车里等我就好。”
终于到了。
手心在出汗。毕竟,这是她第一次
真正牵扯到这个故事里面;毕竟,她这次要去面对的是梁山日后的成败;毕竟,她是要打破成规,扭曲历史。
深深呼一口气。掀开车帘,一座
古朴的小楼映入眼帘。
高立的深灰色外门。外墙高约两
丈。透过外墙,可看到院中的小楼。木色红漆,透着古色幽香。那雕刻着的牡丹龙凤,呼之欲出。偶有一两支紫薇花探出,更添雅致。整个别院显得空幽,静谧。
这里便是乌龙院?任熙站在门外,
心中百般滋味。定神,叩门。
"何人叩门?"里面传来一位老
人的声音,定是那阎婆。
她揣摩。遂答道,"我来拜望惜
娇姐姐。”
门开,一位老妇人,花白头发,别着翡翠珠钗。不算很富态,却是面红康健。衣服不算绫罗,也看得出是上上丝缎。由此看来,这宋江待她母女确实不错。
同样,这位老妇人也同样打量着任熙。她看任熙穿戴不俗。既不是花枝满头,粉黛浓妆;穿戴倒也清新雅致,绝非粗布素衣,穷酸之相。
"这位姑娘,您是?"出于多年
习惯,她说话一向小心。
任熙莞尔,"我乃宋押司的一位
旧友,多年前曾受过宋押司之恩惠。头年去得东京,现在归回郓城县。这听到乡里街坊人人都说宋押司娶了一位贤惠妻子,我虽错过大婚之日,却也很想见得一见,也算是对宋押司之恩的报答。一路打听,不请自来拜望了。”说话,任熙递上沿途买来的礼物。“唐突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哪儿话,姑娘快请!”那老妇人
一见东西,眼神跟翻书似的,立马就变了。她高兴地将任熙请入屋中。
"惜娇啊,宋押司的朋友来看你
了,还不下来!"那老妇冲着楼上
喊。“姑娘先稍等,我这女儿,是被宋押司给宠坏了,娇惯的很!”那老妇人,边给任熙倒茶边解释。
"不碍的。"
"他人都不来,又几时'宠坏'我了?"楼上传来动听妖娆的声音。寻声看去,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正
顺着楼梯缓缓下来。眼若桃花,眉似柳叶,娇俏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待客之容。一身皆珠光宝气,满身绫罗。这就是阎惜娇。任熙暗暗打量她。好一个美人胚子。
"哟~我还以为又是宋押司派来打发我的,他的那些个'好兄弟们'。原来是位姑娘。看来,这回真真是来看我的了。"说罢,阎惜娇行了个万福。"奴家见过姑娘。”
"姐姐客气了。"任熙还礼。
"姐姐?"阎惜娇笑了,声如银铃。"惜娇还不知姑娘你何许人也,怎当得起这句'姐姐'?"
面对阎惜娇,任熙笑得不远不近。她垂目,"妹妹若不是都打听清楚,怎敢胡认个姐姐?"
她不想告诉阎惜娇自己的名字,怕惹出旁的事情。
"打听?"这阎惜娇听罢,眼睛一转。在这乱世多年摸爬滚打,她自然比一般女子更会察言观色。但看这阎婆也是一脸思考。见阎惜娇给了她一个眼色,说了句,你们聊,就带上门出去。阎婆走后,这阎惜娇重新打量任熙。"宋押司的朋友用不着'打听'什么吧。”
或许是看任熙也是面若桃花,与自己穿戴不相上下,又是花季年龄。话语间,带些小小的醋味。
任熙笑容依旧,"姐姐莫怪,是妹妹有失言语,用词不妥。"
"我看倒不像。"眼眸间,带着女人独有的审查锐利。“你是谁,来我这里作何?”
"姐姐切莫疑心。我乃宋押司旧友,得知姐姐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