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是冲着他来的。
“我,名席文栋,敢问这位?”
众所周知,头目一般是不会自己开口自我介绍的,可能怕有损逼格。
马上就有小弟给席文栋科普,“这位是李修李工,在潘承望潘工手下做事。以后,做好了零件先供应过来知道吗?”
潘工那还特意加了重音。
吴功在一旁小声的提示:“潘工叫潘承望,李修的舅父,这工坊中少有的银级工匠。”
“那他呢?”席文栋看着李修问,“敢问这位李兄是何等级?”
“什么?”小弟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可置信。
难道不是应该诚惶诚恐的答应下来吗?怎么还有人问修哥的等级?
又见席文栋一脸坦然的样子,隐隐有着小动物般直觉的小弟缄默了。这人好像不简单。
李修饱含着怒气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你问我是什么等级?”
席文栋挑挑眉,“是的,问你的等级,你为什么生气呢?”
他们站在去用午膳的必经之路旁,经过的人好奇的看两眼,都是些探究的目光,席文栋像无事发生一般一一报以善意的微笑。
“这是新来的吧,李修又去邀请了?”
“吴功~带新来的…啊。”
周围议论纷纷。
李修在人群的注目下平缓了呼吸,淡淡的说:“铁级。”
他身边的人低下了头。
“我也是。”席文栋眨着眼睛说。
那能一样吗?李修内心嗤笑,现下他也明白了蒋鸿祯的感受。席文栋这个人,对他们这些官员子弟没有一丝敬重之心,仿佛他和他身后的跟班是一样的人。
“在工坊里,你要优先供给等级高的材料。潘工需要材料,你要快些才是。”李修上下打量着席文栋,眼神饱含蔑视。
席文栋没有说这些材料准备的时间不够,因为李修不会听他的意见,说不准还要好好嘲讽一番。
他只是另辟蹊径说:“我手中的材料,也不是都给你们的,先到先得罢了。”
这话像是点燃了李修的怒火,李修数落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潘工项目的重要性。
很好。他手头要做的材料果然不是只为一个人的项目。只有说了实话,人又不爱听才会这么抓狂。
“…,你知道潘工的项目有多重要吗?你要是耽误了他的工程,赴死都不够。”李修怒气冲冲的说。
席文栋尴尬挠头,“材料不够你们也可以做啊,我没来之前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再说,如果我到工坊只是做材料的,那么潘工重不重要我不知道,做好了材料谁拿去也与我无关。”
“我只负责弄材料。”
“走吧。”吴功说,“再不去用午膳来不及了。”
席文栋点点头,绕开李修就要离开。
但李修显然不想止于此,他拦住了席文栋,扭头看着,“今日你只有应承了,才能离开。”
“这工坊中的人,人人遵循着规则生活。这儿的规则就是等级至上。潘工是银级,你只是个铁级,若是延误了,唯有将你驱逐出去!以正效尤。”李修激动的呐喊出来。
还有这种好事?他也想出去呢,只是,
“若是请我出去,我倒是愿意离开工坊的。”
“不过陛下允我入工坊,许是陛下也不知道工坊之中是这般境地。难怪许多年也没有造出新物。”席文栋感慨道。
李修斜睨了一眼,“孤陋寡闻,近年来水动力风车,水泥都建造出来了,你真是井底之蛙。”
郑工炼出来水泥了!席文栋有些惊喜,这也意味着赶得及修建大坝,洪灾就不会来了。
是时候休书一封,问问郑工情况。
李修的说的两个物件,都与席文栋息息相关,这更说明了工坊之中造不出新物许久。
“可这些都不是你制造出来的。”吴功防不楞登的说道。
眼看着李修就要将怒气洒向吴功,
“你说这儿的规则是等级至上,那这世上陛下最大。陛下赐我诸多恩泽,点我为头名,令我入工坊。”席文栋心诚不诚另说,话说的头头是道,“所以,不论你们多忠于潘工,总之,我忠于陛下。将我驱逐,恐怕你要先禀明陛下才是。”
“或者,你们觉得,陛下不在你们这套规则之中?”
席文栋看向了李修等人。
说吧。
把陛下排除。
李修沉默,潜意识告诉他此时应该闭嘴。
“为臣,我们自然忠于陛下,为工坊中人,则忠于工坊。为人子弟,自然敬于潘工,敬于等级。人无敬畏,不知其可。”
李修身后走出一人说,李修等人见到他,都恭敬的退到一旁。
那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干练文雅。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