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骂道:“臭丫头,你非得说出来?”
“明摆的事啊。”宁岚无辜地摊开手。
“那你就能弄明白了?”菩樾祖师掐着腰,“一个月给自己毒倒三次,要不是老头子,你早翘辫子了。”
“你!”宁岚也随即破防,她大概率不是学习那块料。
羽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相拆台,末了道:“看来两位道友是已经决定好了。”
说完,转身退出了楼阁。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十一层的近在眼前。
羽伯再次出现,朝宁岚问道:“小友,还要继续?”
没等宁岚开口,菩樾祖师先坐不住了,跳出来问道:“这么多繁杂的知识,你一年就学会了?”
宁岚没回答,一脸坦诚。
“不可能。”菩樾祖师的声调提了一个八度,“老头子我自诩阵法符篆天赋已是无人可敌,一年之内都学不会这十层的东西,你一个初学者能通晓医毒?你神农转世啊?”
宁岚只得无奈回应道:“我没学。”
“我就说你怎么可...等等,你没学?那你这一年在干什么?”
“我在解惑。”宁岚嘴上虽然在回答菩樾的问题,目光却始终盯着羽伯。
“那小友的疑惑解开了吗?”羽伯听后笑意更甚,问道。
“初见时,羽伯说铜镜生灵,导致我们被吸入周边不稳定的空间,为何恰好问天阁就在周边呢。”
“为什么呢?”羽伯顺着她问道,语气却更像是引导。
宁岚耸耸肩,举着一本书继续道:“因为问天阁一直就在这里,《问天·南子志》里收录了天下各处秘境,这本书里始终强调一点,空间裂痕出现的位置不可变动,转移或是消磨。”
“哪又如何?”菩樾祖师听得一脸懵逼。
“我师尊便是双生子之一,掌握因果线,而给我下咒术的是他弟弟,掌握白玉镜,两者相辅相成,同根同源,他必然能解开咒术,至于为什么不解开,便是想让我借此咒术来到这里,借问天的阁的嘴,说出他不能讲的话。”
“什么话?”羽伯又问道。
“此间世界存在的意义。”宁岚道。
她接着又问道:“我师尊也来过这里吧。”
“令师尊天赋异禀,一路走遍十一层,三年得出。”
宁岚听后一顿,旋即释然一笑,“这便宜师尊,当真是要拉我下水。”
“那小友是何意呢?”
“羽伯,我初来北境雪山之时,曾听说这片雪山,乃是仙人羽化登仙而致,所以终年白雪不化,灵气难御,我翻遍了天下人物志,万年前和北境之地有关的,唯有一个世家豪门,姓司徒。”
羽伯望着她的眼里始终带着笑意。
宁岚继续道:“司徒家在万年前一场泼天灾祸中陨落,陨落那一代曾出现一位惊艳绝绝的麒麟子,名司徒羽。”
“你没飞升?”菩樾祖师就是再迟钝也该听明白了。
羽伯微微垂眸,收敛了笑容,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名字,许久未曾有人提起了。”
“此间,真的不能飞升?”宁岚望着他,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菩樾祖师只是皱眉惊叹,并未追问。
“你想好了?”羽伯再次强调,“有些事情不止是知晓足矣,还意味着摆脱不掉的责任。”
宁岚听后,当真仔细斟酌了许久,她回想起师尊前后的变化,回想了这一路的经历,回想她在书里找到的千年一战的记录。
那一战,记录并不详尽,千千万万为守护世界而陨落的大能,甚至未能留下名姓。
可一战尚且还有记录,还有知晓的人活在人世。
可再千年万年前吗?
前辈的努力,消磨于时间长河。
再抬起头时,宁岚的眼里多了一份坚定。
她还未开口,菩樾祖师先喊了她一声,“臭丫头。”
宁岚知道他是想阻止的。
古往今来,能以一法入圣之人寥寥,往往这类人心思至臻,一生专注求一道。
是以,菩樾祖师以符入圣,一生追求皆在符篆阵法类,便是了解到这些事情,也不愿深究,若是深究,难免影响本心。
“臭老头,再学些时日吧。”宁岚笑了笑。
屋内寂静,三人不语。
羽伯闪开了身后的位置,通往十一层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请。”
宁岚安抚下自己纷乱的心绪,抬脚走了上去。
偌大的十一层的正中,端端正正摆了一只孤本。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宁岚枯坐十一层的背影始终如一,像一棵立于南山的不老松,好似任由岁月更替,亦会伫立在此。
走近些看去,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