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已然洞悉兰珍和洛尘的隐情,可昨日林中他没听见她拒绝洛尘的话?否则为何此刻还要说这些话来?
以前看的电视剧帮不上忙了,栖真在院中来回踱步,也不知现下是跟他坦诚交流此事,让他别再传讹好,还是听之任之,让时间证明一切好?
正烦恼着,忽觉身后异样。
栖真耳尖一动,凭本能偏头,就觉有东西擦着耳廊飞过,嘭一声砸到对面墙上。
她定睛看去,是块拳头大的石头。
待想看是什么人在攻击她,左肩就被大力按住。只听咔啦,整个肩头被一股生猛的力量一掰一压,大卸八块似的,左胳膊再无法动弹。
“放开!”
屋里的风宿恒飞出一拳,插入她背后与束缚的力量间,携着火气,硬生生隔开抓住她肩膀的手。
栖真忍痛,转身看向来人。
可她一时没瞧明白,眨眼再看,瞬间汗毛倒竖。
这就不是个人吧!
是鬼吗?
对方是人的身形,可除脸外,全身罩着拽地黑袍,不露一丝皮肤。
而那张脸也太吓人了,明明是人的头颅,却是一张兽面。紫色竖瞳,眼眶滚圆,瞪成铜铃大,张着血盆大口,活像地狱里的黑无常。
黑袍鬼行动敏捷,不仅挡住风宿恒攻击,身形还飘忽——底下似乎无脚!
栖真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
否则青天白日,怎能见到这种东西???
就在她失神的当口,鬼魂已然放弃硬抗,跃上房顶,引得风宿恒纵身去追。一人一鬼越打越远,期间踩碎多少脆弱不堪的屋顶,栖真听得一下又一下砰砰瓦片掉落的声音,由近及远。
她视线追着房顶上的太子去,生怕他有个闪失,一分神就没注意身后。待意识到不对,已被一股大力猛然扑倒在地。
栖真本能地右手一撑,往旁边闪避,但左肩痛极,结果只翻了个身,来者便骑到她身上,把她扎扎实实压在地面。
太子说过,敌人不止一个。
栖真和来人视线一对,顿时冷汗涔涔。
另一个,分明就在眼前!
同样一身黑袍,青面獠牙,丑陋非常,不知这鬼魂在激动什么,嘴里一串叽里咕噜的声音,像说话,又像嚎叫。
栖真自然不明白它乱嚎什么,只知机会转瞬即逝,趁此间隙举拳就打。
看对方一副恐怖样,总是个厉害东西,谁知这鬼居然不经打,被栖真一拳揍在眼框,吃痛下抓起地上掉落的板砖就往栖真脸上砸。
栖真偏头避过,返脚一膝撞在鬼魂背上,直接把它顶趴下。栖真用右手卡住它脖颈,返身一骑,调了个上下,这次轮到她把对方背身压地上。
“战斗力不行啊!”栖真用腿箍着它身躯,捡起板砖,狠狠砸上它后脑。
鬼魂拼命挣扎,被栖真连砸数下,稍时蹬了蹬腿,不动了。
栖真从它身上下来,颤抖地伸手,想撩开黑袍,看看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背后一声嚎,竟是那去而复返的黑袍鬼从房顶一跃而下。
一见同伴被戮,不顾身后风宿恒一掌侵袭,黑袍鬼只管照着栖真后背来上一拳。栖真微一侧身,那拳便因风宿恒的攻击失了准头,擦着栖真左肋过去。
饶是如此,仍把栖真直直打飞。
黑袍鬼一击得手,从地上抱起同伴,几个起落消失在群屋间。
被风宿恒扶起时栖真咳了咳,觉得喘不上气,耳听一声“撑住”,便被人一把抱进屋,放到床上。
栖真一面喘,一面道:“我…干掉一个。”话音未落痛呼出声,只因风宿恒轻按她左肋,就这么一下,把她疼得满头大汗。
风宿恒气得咬牙:“对,干掉一个,真厉害!”说着解她衣带:“让我看下伤。”
栖真用还能动的右手抓住他手臂:“我左肩脱臼……能先接回去吗?”
风宿恒摸上她肩骨错位处:“你怎知脱臼?”
那语气,分明好生质疑。
“管我怎么知道,殿下会不会治……啊!”一声惨叫,竟是风宿恒趁她分心回话之际,拉过她左手,一牵一引,帮她把桡骨正回去了。
他出手太过干脆,虽极痛,也就痛一瞬。栖真试试左手,果然能动了。
“太子殿下什么不会?”风宿恒道:“另一处。”
栖真抹了把汗,抬手时牵动腹部,痛地嘶嘶抽气:“另一处就…不看了吧。”
风宿恒缓下声音:“不看怎么治?断了骨还要上板子,难道也你自己来?”
栖真嚅嗫道:“也不一定就断了。”
风宿恒语气里带了点哄:“你即认我为师,师父帮徒弟治个伤算什么。况且我知你心仪皇兄,我对你也没别的意思,就看一下,行吗?”
栖真冷了声音:“殿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