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才换得王子府一丝安稳…”子渔在我臂弯里呜咽着,渐渐平复。
……
“灼,你真的愿意服侍我父王吗?”他突然认真地问我。
“我不愿意。”我答。
“好,我也不愿意你落入那个禽兽之手。”子渔振奋起精神,说:“我救你出去!”
我收回抱他的手臂,犹豫了…
我不愿意让他为我冒险,他好不容易和父王搞好了关系,不能因为我而决裂甚至送命。他是商王子,除了好好在商待着,暂无更好的退路。
“灼?”子渔穿好皮盔,催促我。
……
就在这时,院里响起吵杂的脚步声,子受带领武士们回来了。
“你快走!我不需要你救。记住,不要参与我和你父王的事,这和你无关。”
“灼?”子渔疑惑。
“快走!”我朝他摆手。廊道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子渔在我的强烈催促下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
“下去!”我听见门外子受的训斥声。
他撤走了所有武士门卫,急切地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待在水里,他放慢了脚步。
我的心却紧张了,急忙背对他。
我听见他解开束腰时环佩叮当的撞击声。
“抓住林鸮了吗?”我瞥了他一眼问道,他已脱去了交领长衫,搭在了屏风上。
“没有。”他平静地回答。
“手臂还疼吗?”我问,耳朵却听到他卸下玉牌首饰搁置在案几上的声音。
“不疼。”他依旧平静地回答。
“你在关心本王吗?”
他的语气起了变化,似乎在魅|惑地笑,浴室的氛围变得暧|昧。
“没有。”我说。
我听见他赤脚走过来的声音。我的脸发烫,但我确定是由于紧张,怕惹怒他而丢了命。
……
他从我的侧面下了水,在水里站了一会儿,突然钻进了水下,我捂紧了自己…
我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情,要拼命地想以前美好的事情,我担心一会儿就没命去想了。
他从我的对面钻出来,水珠哗啦啦地滚落,砸在汹涌的波浪上,我看见他因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他一把拉我靠了上去…
……
房屋中间,兽皮雕花软榻上。
我靠在厚实的织锦枕垫上,撇过他的肩头,看见对面窗格外雾汽缭绕的假山。
幻想假山后面可以走出那位圣人,祈求他:救我的人,救我于未堕,救我的灵魂。
“你想要本王温柔点,还是猛烈点。”
“随便。”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顶撞他,也许是赴死的心情使然,禽兽也懂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嗔笑一声,却也不怒,俯身过来,带着酒味的唇齿在耳鬓厮磨,一改女娲像之下的粗暴。
……
“这是…伤疤?”他突然问。
嗯?我因肋骨骨折手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不过平时自己都看不出来,却被他给发现了。
我推开他的头,不想让他再看。
“我大邑商的女人怎能有伤疤?告诉本王,是谁做的,我去灭他九族!”
他双目凶光闪现,吓得我一哆嗦。
“没有谁,我自己从树上掉下来摔的。”我赶忙撒了个谎。
“树?如此粗心?”他持疑。
我使劲点点头。
“哪颗树?”他又问。
我无语,不回答没有逻辑的问题。
……
“江灼,本王悦汝。”
他带着醉意,笑看着我。
“我不悦你。”
我回。说完却后怕了,仿佛拔了狮子的顺毛,我悄悄观察他的脸。
他果然拧眉,我心跳加快。
“本王未能让你尽兴?嗯?”他说完,狠狠拽过我的脚踝…
我后悔说话了,闭上眼睛,狠狠地去想别的事,别的人…
也许我的命保住了,但是我恨子受。
……
窗外天色暗淡了下来,油灯未上,微弱的橙色霞光照进窗格,林鸮幽幽的鸣声再度响起。
“江灼,本王已知晓你王子府逃婚之事,本王暂不追究。你以后来王宫做贞人吧。”子受随手扯了兽皮毯围在腰上,站在软榻前对我说。
我怔住!我逃离商都已经被定性为逃婚了?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是一定要逃走的。
咣当——
正当我思考如何回答子受,以降低他对我的防患时,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踢开了,我仰头望去,是子渔!
他站在门口,张一把大弓,对准了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