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跟失了魂似的,是不是因为姑爷给你脸色看了?”
以前姑爷的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围着小姐转,现在爱理不理,肯定是使那什么…什么…对!欲擒故纵之术!
“???”
苏紫萍满是不解:“怎么会?”
霜儿急得跺脚,“怎么不会?你看看你,定是被他下了迷魂药!”
“不可能的。”苏紫萍随意地摆摆手,坚决否认。
她这具身体比顾南言小五岁不假,她的真实年龄可比顾南言大五岁,怎么也不可能对一个纸片人弟弟动心。
霜儿撇撇嘴,“不跟你说了,我去给赶车师傅送伞,姑爷走时没带伞,回来怕是要淋成落汤鸡。”
“等等——”苏紫萍叫住霜儿,“你说他没带伞?”
霜儿露出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
最终苏紫萍坐上了马车,跟着赶车师傅去书院接顾南言。
她是这样宽慰自己的——才不是去接他,雨天凉爽,正好去散散心。
赶到书院时,雨仍未停,学子们还未下学,淅淅沥沥的雨声混着朗朗读书声,听起来格外有意境。
自从来到这个朝代,她满脑子都是避开原书的悲惨命运,一方面想法设法躲开李秀才,另一方面忙着赚钱做生意,都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
众学子放学走出书院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不远处山脚下,妙龄少女执一把油纸伞,一蹦一跳地,踩水玩。她身姿灵动,裙裾飞舞,好似山间偷跑出来的精灵。
青山为她作画幕,雨水为她作点缀。水花溅到裙摆上,不见泥污,更像老天爷为她绘制了一幅水墨画。
“哇!哪里来的仙女?”
“看起来好像苏姑娘!”
“嘿!别说,还真像!”
“顾兄,那是不是你娘子?”
顾南言本来目不斜视往前走,听闻苏娘子三个字,险些一个趔趄。
待到看清山脚下的人时,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几分。
“瞧瞧瞧瞧,还没见过顾兄如此猴急的时候!”
“顾兄慢点,山路滑!”
身后传来阵阵善意的调侃。
前些天顾南言巧计识破碰瓷女,众学子便不止敬佩顾南言的学识了,更是钦佩顾南言的人品,不少被李秀才误导过的人也纷纷因此放下成见。
善意的调侃中自然不包括李秀才。
那张美丽的脸庞太过熟悉,一瞬间,他模糊了梦境与现实。
在梦里,苏紫萍每天下学都会乘坐马车来接他,风雨无阻。马车上有苏紫萍备好的茶点饭食,他只需往车上一躺,苏紫萍就会贴心地把吃食喂到他嘴里。
他永远也忘不了,摇晃的马车里,美人腰/窝上的红痣一起一伏,显眼又夺目,胜过他此生见过的所有美景。
李高炎怔怔地往前走,在众人迷惑的眼光下,先顾南言一步走到苏紫萍身边,抬手就要去摸苏紫萍的脸,小心翼翼地,像是去触碰失而复得的珍宝。
嘴边呓语:“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