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系在腰上,想着速战速决赶紧回来。
路过客舱房,只见里面这个点还亮着灯光。
“这么简单的卷子你都考不到满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儿子!”
“这套题你今晚写不完就不许睡觉!”
姜禾悄声靠近,看见里面紫发女人怒发冲冠,黑沉着脸喘着粗气,一边从旁边拿出一根有小儿手臂粗的铁棍,眼见着下一步就要动手了。
姜禾:!
那可是实打实的铁棍啊!
这是家暴!
可克奥多说这些人是坏人,她这么跑上去会不会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
保险起见,姜禾点了点光脑,给对方发了条口信。
“把衣服掀开。”
那叫小天的男孩闻言浑身一颤,但无奈迫于女人的威压之下,哆哆嗦嗦地将背上的衣服掀开。
只见瘦弱的能清晰分辨每根骨头的背上,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青紫的痕迹。
姜禾眼睛猛地紧缩,心底怒气就上来了。
呸!家暴女!
她重重地叩门,那紫发女人见到她很是惊慌,手上的铁棍脱了手,掉落在地。
“江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紫发女人很快收拾好状态,笑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姜禾不言,径直走到男孩身边,伸手扶住他,只觉手下身躯一震。
他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额前长长的碎发掩在眉角。
姜禾叹了口气,将手上温热的牛奶递给他:“不要怕,我来和你妈妈说。”
似乎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坚定,男孩开了口,声音细如蚊呐。
“她不是我妈妈。”
难道是后妈?
姜禾心底暗暗思索,起身站在了男孩身前,挡住了紫发女人的视线。
“纤女士,根据星际反家暴法,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是有权利揭发您的。”
闻言,紫发女人面色一僵:“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啊,小天是我丈夫前任生的,前任走得时候不要他,孩子他爸平时工作又忙,这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这就算没有功劳也得又苦劳吧!”
“再说了,这男孩子小时候不好好管教,以后长大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成了流氓混子,您是不知道,这小娃看着乖巧,那一生气了,就咬人呢!”
姜禾冷笑,不吃她那一套:“兔子惹急了也咬人呢,你不妨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才会让孩子这样恨你。”
“我想,这段时间不如就让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你不妨冷静下来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火了。”
说完,不听女人的反对,她转过身,蹲下来,双手扶着他的双肩,柔声道:“你是否愿意这段时间先一个人去另一个房间住?”
男孩呼吸急促起来,忽而听到紫发女人的声音,浑身一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哎呦,您看,我就说孩子和我相处的时间最长,他离不开我的。”
紫发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见此,姜禾眼底晦暗不明,良久,她开口道:“那行,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你要是改主意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她站起身,看向紫发女人:“纤女士,我想我还是要提醒您,国法不可违,人在做天在看,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倘若不知悔改,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
临走前,她理了理男孩的领子,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出了门,她似逃般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便全身脱力,靠在了门板上。
她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正如马克思所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就注定了人的行为将会受到多方面的影响,这些过去也不是自己想抛下就能抛的。
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十分沮丧。
门口出现克奥多的视讯。
姜禾开了门。
克奥多进门一眼就注意到姜禾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他皱了皱眉,但没说。
走近了几分才发现,此时的姜禾犹如一颗蔫了的禾苗,双肩无力的耷拉着,和白天像只打鸣公鸡般精神抖擞的模样判若两人。
“发生了什么?”
姜禾抬眸瞄了他一眼,然后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的经历讲了出来。
说完,姜禾又问了句:“你说,我当时是不是该直接威胁她报警会更有效?”
“本性难移,无论你怎么做,她都不会收敛,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让她恐惧。”
“报警不会让她恐惧吗?”
“不够直接。”克奥多摇了摇头,“如果是我,先打一顿解气,再送到……磨平她的意气。”
姜禾:……
“不过今晚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