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姑娘要去书房?虞主子眼下正有话同主上说,你这般冒冒失失过去,恐怕不大方便。”
我含笑看她:“这里是阙宫。”言外之意,这里不是映月楼,姑奶奶我想去哪就去哪,除了扶青谁都没资格说不方便。
思琴显然听懂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好歹知道让条路出来,容我小摇小摆地走过去。之所以不是大摇大摆,主要因为膝盖疼,没那种气势。
今日书房的门仍旧虚掩着,缝隙只比昨天小了些,得抽时间提醒他,这习惯不好。
然而。
这习惯确实不好。
因为我看到了很刺眼的一幕。
扶青笔直地站着,紫虞从身后抱上去,十指牢牢紧扣在胸前。眉如新月似蹙非蹙,眼中有柔情辗转,一番梨花带雨,楚楚惹人怜。
她哽咽啜泣着,泪水簌簌地往下落,恐怕是个男人都要化了:“我会把控好分寸,每天只爱你一点点,这已经是最后的希冀,不要连它也夺走可以吗?”
思琴往门缝里一瞧,把声音压到最低,扬着笑意耳语:“你看,我都说了,眼下不方便吧?”
我没有答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泪水逆进胸口积成了苦海。为什么娘亲从未教过我,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