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的人都在说他像土匪地主了,这还了得!
“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不许去你们那学习了!”柳自明不想跟她掰扯,他说不过她,直接威胁道:“你要是不去说这个养猪场咱们就别盖了!”
徐瑾桃无所谓,“行啊,不盖就不盖。到时候县长问起来柳叔你去说。”
柳自明急眼,却对徐瑾桃毫无办法,只能软下语气,“瑾桃,你说用谁不是用,你敢非得弄这么一下子,多麻烦啊。”
“那可不一样。”
徐瑾桃哼了一声,跟柳自明说明白,“柳叔,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养猪场有养猪场的规矩。再一个,我招人是进去干活的,不是享清福的。你把那些人弄进去了,三天两头的不能干耍脾气,我再把人开了,大家脸上更不好看。”
所以你就省省你那份心吧。
“……”柳自明噎住,她还敢把人开了,她怎么这么能呢!
他说了这么多,徐瑾桃依旧不为所动,柳自明不敢真的罢|工,只得把怒气全撒在围上来问他结果的大队干部身上,“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吧,我是没办法了!”
这天,徐瑾桃刚回到群山大队,准备在家睡个饱觉,徐康民又找了过来。
“瑾桃,栖霞大队和王庄大队的队长来了,你跟着我去一趟大队部。”
“啥事啊?”
徐瑾桃吃完饭就想去睡觉,她不想去。
“这两天咱们和河庄的动静大,两个队长听说了,埋怨我为啥不挑他们了大队合伙,来找好几趟了。这不今天又来了。”
徐康民知道徐瑾桃不乐意去,但是他真的说尽了,两个人就是不愿意走,跟那个坐在地上撒泼赖皮的娘们没什么两样。
“你嘴皮子利索,你跟他们说。天天来,我又赶不走,活都干不完了。”徐康民很烦。
徐瑾桃有些奇怪,“他们两个大队比咱们要好一点啊,为啥这样?”
徐康民不耐烦地挥手,语气里对柳自明的意见快要溢出来。
“还不是柳自明。恨不得走到哪都说这件事,还说县长很重视这件事。这两个大队靠咱们更近,可不得闹腾吗?再一个,就好那么一点,现在看着咱们日子过得这么好,能不眼热吗。”
幸好他们不知道养猪场一年能赚多少钱,不然住在他这儿都有可能。
徐瑾桃筷子一顿,这两个人来闹腾,她也有一份功劳。
不过,既然他们两个大队这么想参与进来,徐瑾桃有了新主意。
她还愁到哪拉人修路来着。
“叔,你说咱们北边这条路要是让他们两个大队帮忙修,你说行不行啊?”
徐康民现在对徐瑾桃的任何想法都不吃惊了,他甚至还对自己想不出来这种主意感到懊恼。
是啊,他们大队里的人恨不得一个掰成两个用,这两个大队的人还闲着呢!
“咋不行啊?反正他们也没有副业。你说我怎么就没想着呢,就一个劲儿地劝他们现在不行,得等等。”
“那我们这样和他们说……”
两人商量好之后,去见了两个大队长。
栖霞和王庄的队长都是老实的庄稼汉,说话就靠嗓门喊,一看徐瑾桃进来就问能不能把他们也带上,震得徐瑾桃耳朵疼。
徐瑾桃抬起手请他们两个坐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两位队长,找大队合伙养猪场的选择上呢,我们是想着等今年中秋过去,看看能有多少单再找咱们大队进来。这次是肯定不成了。”
这话徐康民说了不下十遍了,两个人听得起茧子。
王庄大队更穷一点,挨着河庄大队。
每天看着河庄大队的汉子从河里挖沙盖房子,中午下工走在田埂上,闻着飘来的肉香味,晚上还有河庄大队的社员穿过他们大队去学习,王庄大队的社员们眼睛都要嫉妒地滴血,都去找大队长闹。
王庄大队的大队长王成也是被闹得没法子,他能等,社员们不听他说呀!
他这才跑来群山大队缠着徐康民非想要入伙。
现在听见徐瑾桃又在捣糨糊,他不愿意了。
“我就闹不明白了,我们离你们更近,我们大队比河庄人还多呢,能养的猪也多,既然能带上我们,早几个月怎么就不行了?”
她们大队又不吃亏。
徐瑾桃拿起红漆桌子上的暖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安抚道:
“大队长,您别急,我还没说下边的话呢。您听了之后不满意咱们再说别的。”
王成勉强压住脾气,听徐瑾桃说话。
“县长除了同意养猪场合伙的事情,还说了一件事,就是修路的事情。我和大队长还没商量好,两位大队长就来了,咱们也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是啊,我都说让你们等等了嘛。”徐康民终于能抱怨一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