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只见一辆汽车开的飞快,“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尘土风扬,引得近路干活的社员纷纷抬头去看。
卫景扬握紧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面,声音冷沉,
“你们注意看两边,有没有黄杰的踪迹。”
坐副驾驶的裴红星甚至能听出一丝颤音来。
“是!”
可是沿着通往群山大队唯一的路搜寻,他们却始终没有看到黄杰,卫景扬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一个成年男人的脚程足以赶到群山大队了……
意识到这一点,卫景扬的心彻底慌了。
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瞬间提速到最大,两边的树木都变成残影,看不清楚。
这两天,只要徐瑾桃在的时候,养猪场里的员工干活根本不敢说话。
她简直就像一个点了火星子的柴火堆,有点风吹草动整个人立刻就烧起来了。
员工们纷纷埋怨李胜,
“李叔,你说你悄摸摸地给咱们说多好,这让婶子知道了,场长没好日子过,咱也没好日子过了。”
李胜张张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他踹了韦玉明一脚,
“你小子眼好使,咋没看见徐瑾木那个皮猴子窝在后边!老子哪知道他大嘴巴回去给嫂子说啊!”
原来那天徐瑾桃走了之后,有几个员工就在外面。
听见李胜问徐瑾桃结婚的事,缠着李胜打听内情。
正巧让来艾国华送蜗牛的徐瑾木听见了,回家就问他娘,姐姐结婚为什么不告诉他。
然后柳红英又去问柳叶,柳叶直接让嫂子给问蒙了。
最后两人也不干活了,直接去养猪场找闺女。
徐瑾桃欲哭无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但是为着闺女这事,柳叶早已经被徐瑾桃弄得杯弓蛇影。
而且瞧着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柳叶这次也不管闺女事情多不多,累不累了,只要徐瑾桃回家,她就开始逼问徐瑾桃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瑾桃最后没法子,直接躲在养猪场不出来,晚上就和徐红梅挤在一张床上。
徐红梅都快哭了,白天看着场长冷脸,夜里还要和场长一起睡。
虽然徐瑾桃没有发火,但是徐红梅心里害怕。
原本说两句话就能笑一下的场长突然板起脸来,和她待在一块温度都得降两度。
徐瑾桃也知道自己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生气。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她娘唠叨,她还轻松一点。
现在她娘也掺和进来,天天抓着她不放,她快要烦死了。
徐瑾桃抓不着远处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来“折磨”近的这个。
“姐,我错了,下次听见你的事我就当听不见,谁也不说行吗!”
徐瑾木看着穿在木架子上直冒香气的烤鱼流口水,望眼欲穿,恨不得扑到火架子底下啃,馋死他了。
此时徐瑾桃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跑到山上的秘密基地,和妹妹一起烤鱼吃。
徐瑾桃拨了两下烤鱼下面的柴火,柳眉倒竖,眼睛瞪得老大,拿着冒着火星子的烧火棍指着徐瑾木训,
“你错了,我咋没看出来!”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小人书给塞满了,还有没有脑子,竟然跑去问大伯娘,前几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瑾木噘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姐,妄想博取他姐的同情心,
“我除了上学,就是去帮姐你去抓蜗牛,我前几天不是看见家里来相亲的吗?我又不知道二婶不知道,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个不知道呢。”
徐瑾桃狠狠撕下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手里的烧火棍依旧戳着徐瑾木,俨然看待阶级敌人的模样,
“你别在这儿给我绕啊!之前那么多事没见你去问,就这么一件,你巴巴地跑回去问,因为你这一句话,我都不能回家住了知道吗!”
亲妹妹瑾桔坐在旁边大口吃鱼,还带头笑话他。
徐瑾木觉得有些丢面子,小眼睛斜瞅着他姐,嘟囔道:
“谁叫你没个正形,天天说谎话,把二婶吓怕了……”
徐瑾桃见他还敢顶嘴,把手里的鱼肉全塞给几个妹妹,站起来俯视着这小子,拔高音调,
“你说什么,你再大声说一遍!”
徐瑾木见大事不妙,爬起来就跑,
“娘和二婶都是这么说的,不是我瞎编的!”
徐瑾木跑得快,两步跑没影了,徐瑾桃拿着烧火棍追了半天也没找见。
不过徐瑾桃只是想教训教训他,没想真不给他吃。
这小子精得很,说不定现在在哪猫着看她反应呢。
她高声道:
“行了,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