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和几个同样在客栈之内打杂的伙计证实,这才多了一笔银子进账,数量可观,起码两年内吃喝不愁。
今天有个满脸凶相,却身穿僧衣的男人走出花神祠来到此处,没进门,对迎面的店小二道:“一壶酒,一碟子盐水花生,带走。”
语气生硬,眼神空洞。
好似一切世俗,都与他没半点关系。
店小二陪着笑脸,连忙点头,“得嘞!”
甚至都不需要男人说要什么酒水,老主顾的喜好偏爱,店小二心知肚明。
没多大一会儿,店小二便领着一壶酒水还有一纸袋子包裹的盐水花生走到门口,男人正要从口袋里掏银子。
店小二赶忙说道:“大师有所不知,如今咱们客栈刚换了掌柜,估计是图个喜庆,所以按例一般价格的酒水不收钱,客官就只管付花生的价格就行。”
能放出这样的话,也亏得这龙门客栈生意不好,要是换个大一点的酒楼铺子非得把酒窖搬空不可。
所以那位年纪轻轻自称清白的白衣掌柜,人虽好,可惜不太会做生意,连店小二都觉着这般行径实在有些败家之风。
不过看年轻掌柜的气度与言谈举止,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儿,自然不会缺这点钱财。
圆莱皱了皱眉,掂量着手中钱袋子,还是执拗掏出该付的全部钱财,拍在店小二的手心,言语平淡道:“一分钱一分货,该给的一个铜子儿都不会少。”
拎着东西转头就走,根本没给店小二推脱的机会。
见此情景,后者揉了揉鼻头,得,还是位性情古板的大爷。
等到男人彻底走远,店小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假和尚还装大爷,谁稀罕呢。”
这位名叫圆莱的僧人,每天准时准点都会到客栈买酒,十多年如一日,从不间歇。
有时候兜里银子足够,什么酱牛肉,大肘子,凉片儿,照吃不误。
就差一个美色,佛门戒律就彻底被他破干净了。
不过这样也好,客栈有了生意,自己这边才能如期拿到工钱不是。
就在店小二坐在台阶上神游万里之际。
赵封镜摇晃折扇,肩头停有一只七彩蝴蝶,极为漂亮。
行走街道之中,很是扎眼。
走到店小二跟前,赵封镜用打开折扇的扇面敲了敲前者的肩头笑道:“干啥呢?赶紧擦桌子扫地,别以为没客人就可以偷懒。”
原本最开始接触这位年轻掌柜之前,店小二还觉着这些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一个个牛气得很,哪怕脾气再好,也不会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有什么好脸色。
结果几次攀谈下来,这位许掌柜是真好说话,哪怕是不轻不重的调侃也不会生气,这样的本家,谁不喜欢?
店小二嘿嘿一笑:“许掌柜,今儿个有空过来坐坐?”
许掌柜出身如何,他们不知道,也没见过赵封镜跨过楚家山水禁制的画面,所以在他们眼中也就是个脾气性格顶好的富家公子。
赵封镜丝毫没半点架子,蹲下身与店小二一同坐在台阶上,“你都喊我掌柜了,按例查账总得是要的,不然你们要是给我闹幺蛾子,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店小二连忙摆手,“我可是个老实人,那些打杂伙计与烧菜的伙夫,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许掌柜这样出手阔绰的本家,谁舍得闹幺蛾子,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嘛。”
“理儿是这个理儿,行吧,姑且啊就信你一回,对了,待会儿给我找个能够眺望街景的雅间儿,我要请几个朋友喝酒,记着,店里最便宜的那种就行,别太贵,请客又不是客人上门,没银子进账,很亏本的。”
赵封镜嘱咐一句,紧接着走入客栈,竟然真就开始翻阅起账本来。
等到黄昏时分。
龙门客栈又来了四个年轻人。
可当店小二看到某个身材矮小的汉子之后,顿时整个人差点没跪地上。
楚家人,那些山上炼气士,狗日的神仙老爷,他们来这作甚?
不太对劲儿,咱们这客栈要钱没钱,美人更是没有,要说只是途经路过偶然兴起进来喝酒吃饭,店小二是不太信的。
毕竟山上人嘛,总是对所谓的五谷俗气忌讳颇深。
楚歧衣看到店小二的反应后直接乐了,向前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认得我?”
店小二艰难咽了口唾沫,娘的,这是要遭殃嘞。
面对一位仙师的盘问,店小二可没硬气到闭口不言的地步,哆嗦着赶紧拱手弯腰,差点没将脑袋塞进裤裆里,这才颤着声说道:“前些年的沽水河风波,小的曾有幸见过仙师一面。”
要论在百花城的名头,楚歧衣要比其余三人大上不少。
原因也很简单。
前些年有个外乡修士,仗着自己宗门在大川王朝西边有些名声,傲得很。行走百花城,路过那条沽水河的时候,很不屑的往其中啐了口唾沫,还来了句,“弹丸之地,也就敢在凡人头上拉屎撒尿,要换成我宗门那边,楚莲英这样的老道印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这位外乡修士,年纪不大,境界也不算太高,但口气一点都不小。
被刚好不远不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