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战况有变?”
晨欢道:“林远志带兵败在静平。”
墨竹疑惑道:“林远志是稳重的人,作为先锋屡战屡胜,怎么会折在静平?”
晨欢道:“这一仗统帅是伏翼,他作战一向谨慎,原以为静平只是个小城,就让林远志带了五千人马,哪知静平是瓮城,林兄见情势不妙已经及时撤回,可惜还是折了三千多个兄弟。”
墨竹蹙眉道:“伏翼这一回就亏在太谨慎,错过了好时机,静平的统帅是什么人?”
晨欢轻蔑道:“好像叫邵明,是个无名之辈。”
墨竹对晨欢道:“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把地图拿来给我看。”
清寒道:“思伤脾,高烧才退,你就操心战事?”
墨竹道:“你的大哥在帝京生死未卜,我的大哥在战场举步维艰,比起他们,我的病算什么?”
清寒不再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墨竹。
他从晨欢手中接过地图,铺展在地,沉默地思索。
不经意之间,他的左手大拇指放入了口中,轻轻地咬着。
每一次他专注想事的时候都会这么做。
墨竹道:“军队渡过璃江在鱼湾登陆,要到帝京最近就只有两条道,一条是猛虎坡,一条就是静平,伏翼舍去猛虎坡从静平入一定是被蒙蔽了。”
晨欢点头道:“听林兄说,猛虎坡原有重兵把守,却在一夜之间撤离了不少,伏翼一向谨慎,认定有诈,才会让林远志做先锋去攻静平。”
墨竹轻轻地咳嗽道:“仅凭图纸瞧不出所以然,我要亲自去静平看看。”
晨欢连连摇头:“小爷,你的身子还没好,外头风大雨大去不得!王爷用人唯贤,帐下谋士众多??”
墨竹道:“瓮城固若金汤,虽说集中兵力攻破是早晚之事,但是大军从金溯跋涉至此,多战一日就多废一日钱粮,我们耗不起!千万别小看静平,这座城,等若武帝的咽喉。”
晨欢蹙眉:“可是,就算小爷您去了,走山路一来一回再赶去见王爷??”
清寒认真地扫了一眼地图:“不,可以走水路!你们看,璃江这条支流直通静平。”
墨竹微微一笑,冲着她眨眨眼:“好眼力!”
晨欢看着这条狭长曲折的河道,用力地摇头:“不行,这条水路太险,当地人管这条水道叫阴阳河,水流湍急,恶浪翻滚,曾有三百多条船在这里沉没,离奇失踪的人不计其数。”
墨竹道:“再凶险也要一试,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只能这么办了,如今东原战火纷飞,这一仗不早早结束,怕要被别人伺机而入??”
清寒闻言,心存疑惑,什么人会觊觎东原?
她未多问,脑海里回想着墨竹之前的话,恨意充斥心间,迫切地渴望掐断武帝的咽喉。
清寒想插上翅膀赶回帝京去找大哥,如果他还活着就设法救他,如果他不幸死去——就杀了武帝和夜决明为大哥报仇,她取来风衣披在墨竹肩头:“我与你同去!”
晨欢见清寒如此坚决,忙道:“我也去。”
墨竹道:“不,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来做,去追我大哥,告知他,我未亡的消息,此外,请他将大军拨往猛虎坡,留人守着静平等候我的消息。”
“是。”晨欢接令,备马去向齐王传话。
清寒跟着墨竹,由韩旻和两名熟水性的青麟卫陪同,一艘小舟往静平城去。
小舟顺着江流,起初墨竹让人放缓速度,直到天色黑下来,才加快前进的速度。
静平城出现在清寒的视野,城墙高耸,像巨人的后臂紧紧环抱。
静平城一边靠着险峻的高山作屏障,一边贴着璃江的支流清河。
城墙上星火点点,守城士兵的身影,来来回回地走动。
小舟环绕了城墙一圈,匿在岸边一棵大柳树下。
春分已过,柳条早就萌出新叶,如长长头发垂顺着,掩护坐在小舟内的五人。
清寒道:“晨欢是否夸大其词了?这条水道并无什么危险。”
墨竹嗤之以鼻:“晨欢道听途说,人人皆称,得麒麟剑得天下,还不是我母妃故弄玄虚,放话出来用以慑人?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
清寒点头认可:“以讹传讹,吓退不少人。”
墨竹仰头注视着城墙上的士兵:“一个时辰换岗一次。这里的城墙,约十丈多高,从这里爬进去,如何?”
韩旻道:“可以架竹梯,就是麻烦些。”
清寒道:“改竹梯为绳梯呢?”
墨竹问:“你想怎么做?”
清寒对韩旻道:“我记得岚山遇险那次,你带着青麟卫用弩箭绳索冲过断崖。”
韩旻蹙眉道:“这里不行,城墙是砖石,十分坚固,没有嵌入点。”
清寒狡黠一笑:“有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