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问侍卫:“一个人帮过你很多次,是不是该送份礼给他,聊表谢意?”
侍卫答道: “受人恩惠,涌泉相报。”
清寒道:“这个布偶瞧着怪有趣的,他会喜欢哦?”她运用五根手指,操纵黑袍布偶走路,跳跃,眸中流露出一丝欣喜,正要塞入衣袖。侍卫从旁劝说道:“小姐,您想送小爷礼物,大可以挑别的,您刚才也听见了,班主说不卖的!”
清寒道:“听见了,他说白狐狸不卖,没说这个人偶不卖。”
侍卫瞪大了眼睛:“可,这个布偶是男主角啊,您拿走了他,这?”
清寒将布偶顺入衣袖,从怀中摸出钱,搁在桌子上:“我又没说不给钱!”
侍卫哭笑不得,赶紧跟着她退出后台。
清寒不管不顾,心中欢喜,盘算着如何将礼物送给墨竹。
孔家如对紫嫣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去集宝斋!”
三人话别后,各自驾车而去。
清寒跟着孔家如到了集宝斋。
老板立在柜台后面,见两位小姐入店,满脸堆笑:“两位小姐想买些什么首饰?”
清寒拿出翡翠簪子摆在柜面,推送到老板的面前:“这支簪子是你们店里的吧?”
老板一见发簪,看看两位小姐,认出孔家如,面色一僵,道:“不我们店铺不出售这种款式。”
清寒唇角微扬:“哦?”
孔家如瞪大眼睛:“这支翡翠发簪,明明是在你这里买的!”
清寒暗中抓住孔家如的手腕,对她叹道:“真是可惜了啊,姐姐,你不是说在这家买的吗?人家老板说不是呢,这支翡翠簪子那么好看,我也想要支一模一样的!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去对面那家铺子看看,肯定是你记错招牌了!”
老板一听,忙改口道:“小姐留步,让我瞧瞧。”说着,拿起发簪假模假样左看右瞧,笑道,“喔唷,真是老眼昏花了,这支翡翠发簪确是本店出售的!”
清寒笑道:“那可巧!还有货吗?要是有,多少钱我都要了!”
老板点头如捣蒜:“有有有!”弯下腰去,找出来许多一样的翡翠发簪双手奉上:“您看看,喜不喜欢呀?”
“好!好!好!”清寒笑意盈盈地捉住老板拿着发簪的手腕,脸色一变,冷喝道,“那你就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簪子上的翡翠全是假的!”
老板面色铁青,怒气冲冲道:“你这小姐怎么乱说话!本店老字号,怎会卖假货?”
原在店铺里挑选首饰的客人们听见吵架声,纷纷放下手中的货物聚拢过来。
“什么?集宝斋里卖假货?”
“不会吧,我上个月也买了这样一支翡翠簪子。”
老板见形势不妙,越发拉下脸,死不承认:“来人,去报官,这丫头在这里胡言乱语,想坏了集宝斋的百年清誉!”
店铺伙计见了,忙奔出去找官爷。
清寒捉着老板的手不放:“翡翠分明是假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她瞥了边上立牌一眼,“假一罚十,好啊,照价赔钱,否则此事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清寒和老板扭过头,只见孔家如抓起一张椅子,把一旁的柜子给砸了,暴跳如雷地对清寒道:“这种人你跟他废话什么?本小姐就替天行道,省得他卖假货,害更多的人上当受骗!”
清寒没想把事情闹这样大,只是陪她找老板理论赔钱,孔家如这阵势是她始料不及,尚未反应过来,孔家如抬腿踢翻了一排立柜,格子里的玉啊翠啊珠子啊狠狠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铺里的客人跟着惊呼,纷纷退散。
老板见孔家如双手高举起一个大宝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道:“那个是真的,别给砸咯!快!快给我拦住她啊——”
伙计立刻上前拿人,孔家如顺手将大宝瓶朝来人抛掷出去。
宝瓶砸在老板脑袋上方三寸处的柜台边,“哐——”碎开了花。
老板看向一地破片,拍着大腿哭嚷道:“哎哟喂,我的宝瓶啊!”
孔家如的身手应付店里的伙计绰绰有余,却没料到有个伙计被她一拳激恼,抬手扯了一根细长的挂绳冷不防勒住她的脖子,迫得她跟随他的步伐急速倒退。
清寒忙赶上前去,一条腿向前横扫,将那伙计绊翻在地,扶起孔家如:“你没事吧?”
孔家如摸着脖子,咳道:“我没事——”
金溯城卫队的人跟着店铺里的一名伙计赶来。
老板一见来了官爷,总算来一些气焰,恭迎上前哭道:“朱队长,您可来了!你看看这两丫头干的好事,您得为小人做主啊!”
朱队长喝道:“来人,给我把闹事的绑起来!”
“慢着——”
朱队长循声望去,只见大队长侯守成滚鞍下马,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