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下雪，父母就喜欢带着我堆雪人，我也跟着学了些。”特蕾亚说。
巴蒂看看女巫的作品，又看看自己这个，感受到了无法横跨的差距。
特蕾亚又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自己和巴蒂的作品找了一个好角度拍了两张照片。
等照片被印出，特蕾亚把还有些热乎的照片递给小巫师：“非常可爱的小鹰。”
一点都不可爱，丑死了。巴蒂拿着照片面无表情。
特蕾亚忍不住对着巴蒂只能看出轮廓的作品又拍了一张，拿着边看边笑。
“我会收藏的。”特蕾亚把两张照片贴近自己，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巴蒂抿着嘴：“请不要这样，这个实在不能入眼。”
“怎么会呢，小鹰的脑袋，尖嘴，还有身体，都非常清晰，除了没能完成细节，已经是非常棒的作品了。”特蕾亚说。
“不是完美的，都一文不值。”巴蒂没有去看女巫的脸。
只有完美，才能被看见，不会被责骂。
“你又不是机器，当然无法做到什么事情都完美。而且就算是机器，也只能在某一个领域做的不错。你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厉害了。”特蕾亚温和说，她早就觉得这孩子事事求完美，最后只会让自己崩溃。
她看着那个不完整的雏鹰，揉揉小男巫完全不会转弯的脑袋：“而且只要是你用心完成的，在我心里都是完美的。”
巴蒂静静看着女巫，半晌都没有言语，最后只是转回头，又开始鼓捣这只雏鹰。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话，和他父亲说的完全相反，他母亲也没有说过。
太奇怪了。
他这样想着，却忽然感到后脑勺被冰凉的东西打中，他一个不稳，脸就埋进了自己的作品里。
特蕾亚在旁边捂住了嘴。
巴蒂最后还是加入了那闹腾的人群，尽管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运动。
显然，他虽然说着不喜欢自己的那个雏鹰，甚至说它一文不值，但心里还是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