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严重,表情有些严肃。
周乐颐只好立刻把蒲沧县琉璃事件全都告诉了她,太后听完后眼神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外祖母,阿舅不会有事吧?”周乐颐还是在担心傅清,虽然理不在傅清那儿,但是毕竟是亲近的表舅,太后的亲侄。
太后眯着眼,凑近香炉挥了挥手,嗅了嗅,似乎神色如常。
“既是段北丞办案,不鱼死网破,是不可能结束的,”太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你协助他,是大义灭亲,现又关心你阿舅做甚?”
“外祖母,我不知是阿舅……”周乐颐说了半句,不知怎么往下说,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傅清,她会不会帮忙她也不知道,“不过段将军说他会尽力保住阿舅。”
段北丞的话言犹在耳:“在下会尽力,别怕。”
“你说段北丞答应你饶过他?”太后挑起眉毛,不可思议地问,“你们什么关系?”
太后让人准备了晚膳,就让周乐颐和赵宣润留在长冀宫里吃,赵宣润有些拘谨,坐在席上久久不动筷子。
“润儿,饭菜不合口?”太后依然是那样轻柔的语气。
赵宣润拿起筷子:“没有没有,皇祖母您也吃。”
周乐颐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她有些僵硬地拿着筷子夹菜,吃了几口。
【回忆】
“要救傅清,你就应该顺着段北丞一些,他尝到甜头,说不定就能听得进去。”太后的话看似平淡,实则在周乐颐心里久久激荡。
“……外祖母,您是让我去讨好他?”
“予的意思是,对症下药,要分得清孰轻孰重,”太后叹了一口气,“予也不愿你去,毕竟这段北丞,谁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你阿舅糊涂,目无王法,予也没这个脸皮救他。一切,全看你的想法。”
【回忆结束】
“周娘子,你喜甜食,这块玉梨膏不错。”赵宣润示意周乐颐自己面前的玉梨膏。
“二殿下,这是放在一边,用完膳后的甜食。”嬷嬷提醒道。
“哦……”赵宣润尴尬地点点头,“那便饭后吃。”太后注意着他的举动,不禁轻轻笑了一下。
“你怎知生生爱甜?”太后问道,慈爱地看向周乐颐,周乐颐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自顾自吃着饭。
“三妹生辰那日,我们聊过天,很是投缘。”
周乐颐的眼神一抬,带着疑惑,和一些怒气。
果然太后的眼神写满了不同的情绪,她笑了笑:“予记得,润儿不喜与旁人主动说话,定是生生去找的你吧。”
“外祖母,我吃好了。”周乐颐说话的同时,看向了赵宣润。
太后刚想说一句再坐一会儿,赵宣润便也站起身来:“皇祖母,我也好了。”
太后停了很久,然后望向他们二人,满脸无奈地说:“看来是予这个老婆子,留不住你们了,这样,润儿,你送生生去宫门。”
“不用了外祖母,很近我自己走。”周乐颐立刻拒绝,然后努力微笑了一下,转身就走出去。
赵宣润立刻跟上前去,回头抱歉地看了一眼太后,去追周乐颐了。
太后一脸看透的表情,眯着眼睛笑,嬷嬷给她侍膳,也笑着说:“太后怎么了,这么高兴?”
“花儿长出来,”太后喝了一勺汤,微笑道,“就会有蝴蝶追着跑。”
“周娘子留步!”因女子裙装束缚,所以赵宣润在后面追得很容易,很快就走到了她跟前,紫雁跟在后面,识趣地往后退了退。
周乐颐并没有停下脚步,还是自己往宫门方向走着,没有说话。
“周娘子,为何如此?”赵宣润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
“你明知故问!”周乐颐本就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她停下脚步,害得身后的紫雁没注意,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你今日为何在外祖母面前对我示好?你想要什么?”周乐颐努力挺直腰板,非常气愤地质问他。
赵宣润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她的双眼:“我只是在照顾你。”
周乐颐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立刻笑出了声:“你今天跟着我一起去长冀宫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我去看看皇祖母,有何不可?”
“你一年半载都不会去一回,怎的今日转了性?”周乐颐不想再与他多争辩,大叫一声,“紫雁!走!”
“周娘子可还是在怪我那日没有帮你?”赵宣润在身后喊道。
周乐颐烦躁地转过身,冲着他:“我不知道你在宫里身份尊不尊贵,但是人心善恶、是非黑白是自己选择的,我不觉得你理所应当帮我,自然也不会怪你,可以了吗二殿下?”
说完之后周乐颐就匆匆忙忙走出了宫门,赵宣润站在原地,愣了神。
“殿下,这小娘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