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从他正妻下手……”秦引章凑近春月耳旁,小声将她的小计划说给春月听。
“可行吗?”春月半信半疑道。
“当然!我也相信你可以的!”秦引章浅浅一笑,鼓励道,“还记得我那回在兰琴殿看到你那副勇敢拼劲的样子很美好,就是人不大对,但此去就把错的板正,往后便是对的啦。”
“再说,被狗咬了一口,又不是你的错。”秦引章补充道。
春月被秦引章打比方的话被逗笑了,鼻涕都冒泡了,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笑成一片。
“好,我先试试!”春月紧闭了双眼一会,咽了咽,吸了一声鼻子,平静的说,“等我好消息,好妹妹。”
之后,春月再次出现兰琴殿的时候,果真带来了她正式与那听客和离的好消息,方管事跟秦引章也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用放管事的话来说:看清一个人和一些事,未尝不见得是件坏事。
从那次秦引章大胆鼓励春月主动提出和离之后,时间久而久之,两人成了相互照顾的好姐妹。
日子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时间就像漏斗里的沙漏。
秦引章的生活除了努力挣钱买装备还是努力挣钱,终于,不负有心人。她的手头里终于有些积蓄了,想找块跟兰琴殿差不多这样可以唱曲的雅地盘下,开个自己的小作坊也不错。
想法是不错,但奈何现实太残酷了,如今是好不容易在兰琴殿刚站稳了脚跟,慕自己的歌声前来听曲的听客也越来越多,总不好砸了自己的名声。于是,这个想法只能暂且搁置了,继续维持现状,再找找其他的财路子。
渐暖的空气,破冰的流水,渐绿的柳枝,吐芽的苞蕾,预示着要迎来的春季。
一晃而过,秦引章渐渐地成为了兰琴殿新任头牌。尽管,春月如今也回到兰琴殿唱曲,但曾经的光景不复存在,来此听客的数量也大不如从前。为此,方管事整个人都愁瘦了一圈,还掉了几根头发。
忽然,秦引章灵光一闪,亢奋的提议道:“我知道了!”
“如果我跟春月一同演出会不会好些呢?要不我来作词曲,春月来唱?这样既能吸引新的客源,还能巩固原先的听客。”
“能行吗?”来自方管事的灵魂质问。
春月迷茫的摇了摇头,这方面她是真的不熟悉,倒不如直接让她唱曲来的痛快。
但是,秦引章眨了眨大眼睛,疯狂暗示方管事:“可行度还是可以的,就是需要管事来配合一下啦~”
“你先说来听听。”
“就是您得舍得点银两,得雇些人手。”
秦引章一提钱字,方管事就来急眼了,立马驳回道:“没钱。”
“哎哟,好管事好姐姐,你就让我先说完再决定嘛。”秦引章双手做出个祈求的手势,撒娇道:“就是得雇些人手,帮忙在外传播兰琴殿一个月后会有个重磅节目!”
秦引章接而双手叉腰,胸有成竹道:“那这样会不会更有些吸引力呢?”
“你这个小机灵鬼呀!”方管事用食指点了点秦引章的额头,媚笑威胁道,“那便依你,整不出点什么花样,看我不收拾你一番。”
“好咧,保证整出大花样来!”秦引章掩口一笑回道。
秦引章为了寻找谱曲的灵感,拉着春月一同结伴游湖。
身姿绰约的她抱着铜琴,坐在船头,垂眸低头,如岸边杨柳,素手一拨,琴声清澈回响。
船尾的一头,是一个淡粉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
余音绕梁的歌声吸引了一位男子向她们走来。
一身月白的锦袍裁剪合体,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说不出的尊贵雅致。
那位男子投来了爱慕的眼光,犹有兴致道:“美人配佳曲,妙!敢问两位姑娘芳名?”
春月见迎面走来的像是富贵的英俊公子,不禁放下了船桨,扭捏作态,发出娇滴滴的嗲嗲声说:“小女子名为春月。”
秦引章并未停下拨弄的琴弦,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淡看了一眼男子便自顾自的继续弹奏,在调试着曲调,寻找一个合适、能让人意味尤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