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很快就头晕目眩地砸回了枕头上:“江念呢?江念的骨灰呢……”
我握紧了双手,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握不住,这一刻我好慌,我怕弄丢了江念,怕我无能到,连他的灰都守护不了。
“别急……丫头……”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透着长者的沉稳:“你们让开,给我这个瞎子让让路诶……”
王瞎子刚说完,所有人就自动朝两边站开,给他腾了一条小路。
他扶了扶那副断了腿的墨镜,开始上手赶人:“你们都出去!全都挤在这儿,也不嫌闷得慌,房间的氧气都被你们吸光了!”
陆见溪不悦的说:“你瞎闹什么?小安安正是需要人安慰和照顾的时候,我们都出去,难道你能照顾她吗?”
王瞎子摸了摸下巴蓄出的小胡子,毫不留情的说:“她现在精神已经垮了,能救她的只有江念……”
我对他们的话都很无感,直到听到‘江念’两个字,我恢复意识,抬眼望向了王瞎子。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扭过头朝我挑了挑眉:“小丫头,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
我吃力地点头,冒烟的喉咙挤出几个字:“你们先出去吧!”
陆见溪还想说什么,被周宜安按住了肩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他们一走,房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我躺在床上,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实在没力气再跟他兜圈子,我开门见山的问:“你要说什么?”
王瞎子循着我的声音,摸索着走到床边,黑亮的镜片底下,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我想告诉你,主人没死,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他想让你亲自替他去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