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用拳头锤了锤心脏位置,努力安抚自己杂乱的情绪。
这次的预感比上次还要强烈。
那就意味着,这次危机的辐射范围要比上大的多。
危机的来源是什么?顾青山喘着粗气思索着。
是黑风寨吗?
忽得灵感一阵触动,顾青山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这种奇妙的感受让他意识到,这就是正确的答案。
“整个县城都有可能遭到杀戮和劫掠.....”
怎么办,如何才能自救?顾青山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青山,怎么了?”被惊动的福宝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满脸担忧的问道。
“我的危机预感又来了。黑风寨的事还远远没有了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他忍不住用双手食指使劲按了按太阳穴。
“别担心,肯定能逢凶化吉,我们可都是穿来的。”
看着福宝可爱的样子,顾青山紧绷的情绪放松不少。
他铺开一张宣纸,画出了县城的大概地图。然后用朱红色的毛笔在南门位置画了个圈。
“平安县城守卫严密,城墙高且坚固。整个县城只有一个南门可以出入。若是山贼大举来犯,只要守紧城门就能拒敌。”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以黑风寨几百号人的兵力来说,强攻县城基本不可能。”
“那他们就只能智取,诈开城门。”福宝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对。如果他们敢诈降,城门守军应该会直接射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有了结果:
“官府有内鬼!”
“灵感告诉我,我们猜对了。高大的城墙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顾青山重重的敲了敲书桌,愤怒涌上了心头。这种人真是百死难赎。
“现在怎么办?”
“明天一早我就去县衙。若是事不可为,就让镖师护送我们直奔同山府。”
“这太危险了,黑风寨是必经之路,我们逃不掉的。”福宝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果断出击!在这次县城保卫战中将前尘往事一并了结。”
昏黄的灯光中,一个大拳头,一个小拳头,在空中轻轻碰撞了一下。两人就此事达成了共识。
第二天,清晨。
顾青山和福宝随便扒了口饭就一起去了县衙。
“这位官爷,我们是林铁匠邻居家的。得了消息,想来看看他们。”说罢,顾青山不着痕迹地将一锭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走。”小吏嘱咐完,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使了银子也不能走后门啊。”福宝郁闷的吐槽。
“这位县令有点意思。手下的人钱照收,事情还是给按流程走。既得了实惠,又不落人口实。这是只挣有钱人的银子啊。”顾青山心里不免对这位县令有了更多的期待。
没过多久,那位青衣小吏匆匆赶来。毕恭毕敬的请他们进去。
“这态度变化有点大啊,有问题。”福宝暗自咕哝了一句。
“走吧。”顾青山拉着福宝的手走进了县衙。
走过一段雕花游廊,两人竟然被侍者带入了书房里。
“县令是不是认识我们?要不怎么会在私人的地方接待。”
顾青山也是满头雾水,本想否认,但又觉得墙上的字画有些熟悉。
“福宝还是一样聪慧啊。”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只见来人三十多岁,步履轻快。
“嗯?”福宝满脸问号的看向顾青山。
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顾青山想起来了。这是早年离家求学的王庚文。他本年少中举,但会试却屡试不第。
没听说他考中啊,这是直接选官了吗?王氏果然是大族,举人出身的旁支子弟竟然能够遴选为正七品县令。
思绪回转,顾青山喊道:
“舅舅。”
“福宝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王庚文冲福宝开起了玩笑。
“舅舅好!”福宝甜甜一笑,赶忙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管他是谁,她只知道这是县令大人。
王庚文轻轻摸了摸福宝的头,然后说道:
“我一听是林铁匠的邻居,就猜到大概会是你们。你们来县衙真的只是探望,还是有别的事。”
福宝转头扬了扬头,示意顾青山上前细说。
“这县衙里有内鬼。”
“你们从何得知?”
顾青山把之前的分析大致讲了一遍。刻意隐瞒了危险预知这一诱因,引到了孙家的纠葛上。
“不错,有头脑,有魄力。”王庚文连声夸奖。
“舅舅啊,这可是关乎全城人性命的大事。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