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起来你把什么脏东西带进来了呢。”
一道修长的银剑自泽的后背插入，人鱼淡蓝色的血液缓缓从伤口处流下。
泽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目光变得危险。
他的操控一下解开，察觉到自己恢复行动能力了，元沫沫赶紧把半化开的乳白色药球呸出去。
这东西还怪甜的，不如说是糖球。
“你才是脏东西。”
白罗夜可是她的系统，她可见不得别人这样诋毁。
直接一脚把泽踹开，接过银剑就要再补两刀。
原本以为一击足够致命，没想到在抽出剑后，泽的身影就在原地飞快消失。
直接和陈屿的位置给调换，直接把本来就意识死亡的陈屿给劈开。
血丝飞快在水中散开，像破布一般，陈屿的心跳也停止跳动了。
这家伙怎么也能闪现。
但白罗夜也不是吃素的，泽甫一变换位置，他就在他身后又补了一击。
“总觉得似曾相识，江芸，你见过你母亲了对吧。”
泽轻松抚着伤口游开，手指在水中挑衅般摇了摇。
“吃了我的药，你就会和漓心一样了。”
乳白色的糖球给她带来的甜滋滋感越来越强，到后面直接甜的她发麻。
这还不止，有些眩晕的感觉从脑中漫开，提起银剑就直直往地上倒去。
「！」
白罗夜一下闪现到她身边，扶起她的脸细细观察。
只见元沫沫的生气飞速逝去，暗色涌上眼眸，青黑色开始蔓延上她的皮肤。
「解药。」
只一抬头，泽的身上又散出大量白色的丝线，躲过了被他掐上的手势。
丝线试图操控贴上白罗夜的身体，可他只要一转换化为虚幻，那些丝线便毫无目的地又收了回去。
泽的脸上露出惊讶和喜悦的神色，“我一定在那儿见过你们。”
只见他手中凝出一枚海螺，微一吹响，外头便涌入了大量的人鱼。
前面他们灵活生动，现在个个都像木偶一般，死死地盯着在地上的两人，长出尖锐锋利的蹼爪，围了一圈又一圈。
“趁最后的时间，做个告别。”
因为白罗夜一旦化为实体，就一定会被泽趁机操控，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要元沫沫被他人触碰。
多么希望此刻能将闪现离开的能力交给她，可现下他却连救她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喂，老人鱼。”
所有的人鱼都莫名愣住了，因为泽吹奏的声音略微停顿。
躺在地上闭目不动的元沫沫嘴里边呛了几声，便撑起身，“告别？我告你个头。”
“我的意识可没那么好操控。”
她努力地与他面对面，提起银剑就横放在身前，目光尽量保持冷静。
但青黑色蔓延的速度却一刻也没停止。
白罗夜正为她清醒一些感到放松，可她的架势却像是要和泽争到底。
“别逞强了，”泽直接穿过人鱼群，对着一虚一实的两个人摊开手，“你也跑不了。”
“就在这永恒的人鱼之海，乖乖的。”
白色丝线依旧散在水中，为了不让元沫沫再度被贴合，白罗夜化出实体将她抱住，替她挡住。
「我带你走，回去陆地就好了。」
手臂被丝线穿了千疮百孔，泽让这些丝线每一根都带上了腐化的气息。
试图让元沫沫更加清醒一些，白罗夜忍着痛带着她就往上方游去，可她身上的异化气息停也停不住。
这气息即遥远又近在身前，和底下那个俊美异常的邪魅人鱼倒是相搭的很。
海螺声声，荡悠人心。
一群接一群的傀儡人鱼朝他们袭去，整片海域即将要被他们所盖。
已经覆上暗色的元沫沫的意识像被千万根丝线束缚，那若隐若现的熟悉之感让她好像窥到了曾经的某个人。
片刻不离的紧握着她的手还有为了她独自开路的白罗夜此时是她的锚，在视野模糊间，满目的血色弥漫开来。
令她越发迷茫。
曾在上个世界操控暗魔法，造成亚拉王国活死人和灾祸的魔法师泽维，也是诡异如此的手段。
只觉得手上顿时脱力，随后一根完完整整的手臂便被挥出的一根权杖给齐生生斩落，飘上她的眼间。
「！」
刺骨弥漫的血水顿时直冲元沫沫脸颊，她颤巴巴拉过白罗夜，想要为他挡下随后而来的一击。
“白罗，夜…”
优雅辉光的权杖顶端已经染成血红，而它正直直地插在了白罗夜胸膛处，甚至还在旋转扭动。
元沫沫分不清自己是否流下了眼泪，酸涩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