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是血，甚至连真气都催不起半分来。
“别，别打了，别打了……”
实在承受不住了，吴厉终于憋不住，惨叫出声。
“服了？”
“服，我服了。”
吴厉满脸是血，凄惨无比，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在死亡面前，他已顾不上什么脸面。那颗头颅终究深深地低了下去，但在低垂的那一瞬，一丝怨毒与愤恨却一闪而过。
‘终是我小看了华夏诸多高手，等我此次回去，必定奏请师傅出手，找回今日的场子！’
吴厉低垂着头颅，很好地将脸上的怨愤掩饰。他打定主意，什么生命元液，什么报仇，都不争了，先回去找到师傅再说。
想来，在师傅的出马下，任他陈大师还是北大师，终究会化作一袭枯骨。
不过，也就是在吴厉内心活动无比丰富之际。
“那就上路吧。”
没想到陈渊根本不讲武德，对他这个已经认输投降的人痛下杀手。只见陈渊一脚踏出，瞄准的正是吴厉胸口方向，还不待吴厉有所反应，那只灌满真元的脚掌便已落在吴厉心口上。
嗡！
异变突生。
就在吴厉睚眦欲裂，即将身死道消之际。
他的体内，却突然涌现起一抹诡异且浓郁的黑光。
一股缥缈浩瀚的气息，随之自吴厉身中升腾出来，最后化作一道淡薄的虚影，飘浮于陈渊面前。
陈渊眸子微凝。
那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一片迷雾中，那人似乎掀开了双眸，一抹冒着森寒之意的眸光透射而出，扫视一圈周围后，最终落在了某处之上。
“师，师傅？！”
吴厉先是一呆，继而如蒙大赦，惊喜喊道。
那道淡淡的虚影没有理会，只是盯着陈渊：
“道友，可否饶小徒一命……”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彻在这片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