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全不知道,面前这个女鬼是什么等级。
她给他的压迫感,远超当时的舞者女鬼。
在那名女鬼面前,还有能逃。
在这鬼新娘面前,连念头都生不出。
“嗤。”“咳。”墨镜男急得一头汗:“不是托,我们哼哈兄弟也不知道那他哪里来的。”
完了,解释不清了。
墨镜男和帽子男刚想发作,转头,那年轻人,已经不见踪影。
算你跑得快!
“嗯?”
“哈小弟,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比刚才冷了。”
把观众安抚好,墨镜男紧了紧衣服,转头看向帽子男。
难道太平间里开空调了?
“哼哥,不会是真有什么脏东西吧。”镜头晃动,一道声音从外边响起。
“呵,用过的伎俩,还来。”
“真把观众当傻子。”
“实在没活,要不你咬个打火机吧。”
直播间里的观众又不买账了,骂声一片,热度快速往下掉。
另一边,从电梯出来的李安全,撒开脚丫子,狂奔。
“阿弥陀佛,我佛不渡该死的鬼。”
他已经提醒过两人,走不走是他们的事,他管不着。
从太平间里出来,回到脑科。
阴气已经蔓延到这里。
窗外传来阴风,七月,风刮骨。
没关好的窗户,噼啪作响,拍打着墙壁。
“嗯?”
地上散落一件红盖头,崭新,猩红,还没用过。
医院里怎么会有红盖头?
这里是医院,不是礼堂。
况且,现在人结婚,已经不用盖住头了吧。
移开视线,疑惑之际,李安全已经赶到科室门口。
还没有摆脱阴气的缠绕。
夺门而出,从大楼出来,外面漆黑如墨。
没有星星,月亮,远处没有灯火。
“奇怪,急诊室不是还在接诊吗。”
“保安亭呢。”
伸出手臂,末端的手掌完全没入黑暗。
李安全发现,自己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掌。
“有人吗。”张嘴喊出一句。
四周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不让声音传出去。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
游荡的脚步声,啃食的声响。
黑色逐渐袭来,罩住他的半身。
李安全感觉,躲在黑暗里的东西们,似乎正往这边来。
注意到他了!
黑色将他的全身笼罩,眼睛看不见,他能感觉到,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
意识飘忽,朦朦胧胧中,李安全好像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叮……”
……
“呼!”
李安全像一只蚂蚱,四肢紧绷,一脚踢在旁边的柜子上。
“这是哪里?”
灯光昏黄,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环境里。
老旧的柜子,铜镜,藤织的椅子,桌上放着胭脂盒,朱砂纸。
房间不大,瓦顶,里面的东西上挂着红绸,红绸结成花的形状。
这个场景,李安全好像在哪里见过。
极力回想,这不是电视里,以前人们结婚的场景吗。
房门大开,外面漆黑一片。
床边挂着帘子,李安全正坐在床边,挺直腰身,如铜雕像。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试着抬手才发现,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漫长的等待,这时候远方飘来一阵唢呐声。
唢呐声很细微,若不是周围太安静,李安全真听不清。
唢呐声靠近,李安全紧盯门口,好像有东西靠过来。
两个大头娃娃,嘴角挂着僵硬的笑,脸上抹着夸张的腮红,身上衣服大红大绿。
瞳孔放大,紧盯着它们,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放大。
它们表情僵硬,双眼无神,肩膀上抬着什么,下半身空荡荡。
很快,门口再次进来两个大头娃娃。
它们是轿夫,肩膀上扛着的,是一座轿子。
一个身体僵硬的老人,胸口挂着红花,声音一声一声的从手中的唢呐传出。
八个大头娃娃,抬着一座红轿子,并没有看向李安全。
全部飘进门,轿子自己落了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李安全想起来,自己确实见过眼前的景象。
“梦里梦到过的!”
早在两个月以前,李安全就一直在做奇怪的梦。
歇业了还有客人每走,李安全过去一看,那客人正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