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其实挺倒霉的啊!”
石韵对这个说法非常赞成,她也是,一开始还挺不喜欢仲公子的,现在则是对他万分同情。少年的时候做好人好事,还能做出这种隐患来,也真是够倒霉的。
实在没办法,系统只好退而求其次,“你体内也含有那种药,那就只能对你进行研究了,不过这种药的功效很特殊,能使两人间产生同步型生物传感,那就可能不止包含单纯的药材,很可能还含有一些带辐射性的矿物质,甚至一些不会要命,但会长期潜伏在人体内的毒素,要慢慢排查,这个需要的时间就很长了,起码一两年。”
石韵要晕倒了,“这么久!这段时间仲公子受伤生病什么的我都可以忍一忍,但他要是想纳妾成亲呢?或者是他房里的丫头一个想不开去爬他床了,我该怎么办?”
系统,——
这的确是个问题。
一人一系统正在相对无语,外间忽然响起百草的声音,“二小姐,大少爷过来了。”
随即就听顾明仁扬声道,“姐姐,我进来了。”
石韵收敛情绪,坐坐端正,应道,“进来吧。”
顾明仁应声走了进来,他的身材没有姐姐高挑,但也匀称潇洒,偏于清瘦,裹了一件厚厚的豆青色缎面夹棉里斗篷,大概是在外面吹了点凉风,脸色倒被冻得红润了些,看着比坐在房中时精神。
他气度悠然,神情淡定,一举一动都十分从容,进房后先四顾了一圈,见房间里被收拾得和从前没有两样,十分整洁舒适,便点点头,对百草道,“二小姐这边缺什么你便去找田管事要。”又道,“现在便去让他再给二小姐安排两个人来伺候着,只你一个怎么够!”
百草看眼石韵,见她点头,忙诺诺地去了。
顾明仁这才坐下,看向石韵,开门见山地问道,“姐姐是在怪我吗?”
石韵自顾明仁进来后就有些身不由己,身体好像有惯性一样,立刻就用自己的杯子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热水放在手边让他捂手,又顺便给他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道,“我这房间里凉,你裹严点。”
再忙忙碌碌地转头想去找个软枕来给他放在身后垫着,顺口道,“怪你什么?”
顾明仁道,“这次的事情我没有多管,姐姐怪我了?”
石韵从里间榻上抱出个长方形的靠枕,过去扒拉起顾明仁,把枕头端端正正塞到他腰后,随口嗯一声,顺便拉过他的手摸摸,觉得不但凉,还有点湿意,估计他是吃过饭洗了手就过来了。
便又去找顾思瑛的香脂给他擦手,天气冷不保养好容易皴裂。
系统酸溜溜道,“你这是把他当两岁小孩子照顾呢?”
石韵手上的动作一顿,在心里咳嗽一声,“是这个身体的惯性反应,我下回注意克制一下。”
顾明仁显然是早就习惯了,随他姐姐去摆弄他,只是盯着石韵的脸认真说道,“姐姐,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大姐爱做蠢事就让她去做,别去理她就行了,仲公子你却不能招惹。我当时就说得很清楚,仲公子先是尚书府公子,后是我的朋友,于形势于情理,我都不能偏帮你,可你偏不肯听,现在何必又来怪我。”
石韵挖了一小块香脂涂在他手上,原本还要亲自给他揉搓均匀,顺便把他那手也搓搓热,听了这话,心里那股自说自话就冒出头,压都压不住的疼爱弟弟的热情终于被熄灭了,啪一声把香脂盒子放在桌上。
转身坐回去,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明仁。
顾明仁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就有些僵硬,头一次在自己姐姐面前感到了不自在。
斟酌着再次开口,“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你只需在刳县忍几个月,明年一到我就会去和爹说会试在即,我记挂着你,难以专心读书,让他把你再接回来。”
石韵依然不说话,只深深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开口,却是说起了别的,“我还是放不下仲公子。”
顾明仁不解,“什么?”
石韵道,“我说我还是放不下仲公子,所以这回我不准备再任人摆布,我要留在京城,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顾明仁摇头,冷静指出,“不可能的,姐姐,凭仲兄的身份,他不可能娶你。”
石韵看着他,忽然展颜一笑,“没有他我会死的。”
顾明仁皱紧了眉头,“别乱说!”
石韵收起笑容,“我没有乱说,其实我前日在家中就不想活了,只可惜投缳自尽时爹正好要来教训我,半路又被救了下来,要不是这么巧,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顾明仁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猛得站起来,“你疯了!怎么没人来告诉我!”
石韵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我又没死成,当然不会有人专门跑来和你说这个,等过些日你回去,找家里的下人来问问就知道了。”
顾明仁缓缓坐下,脸现焦虑,“姐姐,你何必这样想不开,这世上男子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