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中个童生有何?又不是秀才举。”周英毅不以为然。
陆月怡气恼道:“我家阿雩打小就聪慧,你怎知他考不秀才?”
周英毅嗤笑:“万夫子年岁这么大了都才只是个秀才呢。他若年岁如此小就能考,岂不是曲星下凡。”
“……”
周英毅随父辈杀猪一辈子,是个粗,眼界有限,着实不了解科考。
陆月怡知道跟他说不通,就懒再说了,直接拿出私房钱偷偷塞给陆雩,并在考试前就早早为他定好了离考院最近的客栈,好的天字一号房。
而溪源镇的乡亲们,也在考前意为他送来了当地色的状元糕点,意为“糕中”。
陆雩颇为感激。
二月,雪停。
临近考期,祁县分热闹。尤其是客栈,几乎间间爆满。稍来晚些就订不到房。
陆雩提前三日就入住了白云客栈,闭门温书中。
季半夏住在他隔壁陪同,每天一日三餐遣做好送至他房中,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等到考试当日,天不亮陆雩就起来了。
晚冬冷风飕飕,他尤其怕冷,瑟缩着穿三层夹棉袄裹紧。
光是第一场县试就要连考五天五场,若是冻感冒了半途被迫退出,不偿失。
他穿好衣服一推开门,就到了季半夏在门候着。
奇怪的是,她明明也穿很厚实,可瞧着丝毫不显臃肿。
陆雩想,兴许是她高且苗条的缘故。
“走吧。”季半夏主动牵起他的手。
陆雩心跳霎时漏了半拍,而后才注意到她只是往他掌心里塞了什么暖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是一只铜银精制的汤婆子。他瞬间就感到寒冷不足为惧,挺直背脊,精神为之一振。
等到马车,季半夏又递给他一碗菜粥和半根油鬼。“先吃点,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