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记得罪臣当时说了什么吗?”
赵容显当年答了什么,赵彻一点都不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记得了。
当然,他不记得,赵容显似乎也想到了,他跟着说下去:“罪臣当时说,不好,因为做皇帝太辛苦了,无人可信,无人能信,那是没有真心的一条路,终日活在猜疑,算计和权衡之中,而我……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赵彻颇是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
他觉得赵容
显说这些话,是在垂死挣扎,是在告诉他,他没有争权夺利的心里,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可他有没有那份心思又怎么样呢?
赵容显说一百次没有,能保证他一辈子没有吗?
关键是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关键是他有足够争权夺利的势力,这些理由就足够了。
赵彻甚至觉得,他身在其位,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简直愚蠢得可怜。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份愚蠢,所以他才有今日的下场。
赵容显似乎笑了一声:“因为这点,我败给临王殿下,倒也不算是真的输了。”
赵昌陵到底是随了赵彻的性子。
无疑他比赵容显更加适合那个位置。
赵彻不愿听他再说什么,语气里淡淡的,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既然豫王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那么就安心上路吧。”
他转身,迈步就要往外走。
皇上一动,他身后的宫人这会儿也跟着动了起来,脚步声细碎。
琉璃灯盏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