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全,收拾得妥妥当当。
赵容显从这股血腥气里醒回神来,目光落在苏向晚抓着他的手上。
两人进了屋。
苏向晚很自然地放开了手,又回头去吩咐元思。
“找人备热水,衣物,暖炉。”她从容有序,“还有熬着驱寒的姜汤。”
这院子不大,几个房间错落有致,她很快摸清楚了,自在的模样,像这里的主人家。
赵容显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安排得妥妥当当。
她似乎总能让一切乱象,变得十分妥帖。
赵容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那不止是干净而已,还事先在暖炉边上烘过了,连边角上都是暖的。
简直换了个模样——他从来不用近身服侍的婢女,一则是怕麻烦,再则是使唤起来总不够元思方便。
元思那双手天生是拿刀的,从不会考虑到这些细致妥帖的东西。
豫王府里头大小事务虽然都有吴管家调度有致,但都
是按部就班的事务。
院子里,屋子里,总是一尘不染,衣裳和发冠,乃至佩戴的衣饰,无不矜贵细致,吴管家能安排到的一切,都做得极尽周到了。
他安排不到的那些,赵容显也并不怎么在意。
更换的衣物送过来是怎么样的,就穿怎么样的,床铺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他从没有让人先行把被窝里烘暖了才肯入睡的道理。
说句实际的,他有时候一天恨不得掰开两天来用,根本没有心思去管顾这些细枝末叶的事。
父王和母妃死得早,府邸于他而言只是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家这个字的感觉,是虚无缥缈的,起先住在西院的时候,他还愿意凭着喜好装装点点,总归顺眼,后来看久了,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就像是一个宝石妆点无比华丽的盒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