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脸色煞白,也是因为紧张生生吓出来的。
看在赵昌陵眼里,她是因为担忧他的安危吓出来的,心中不可能不感动。
她出了一身冷汗,光是面对赵容显就已经筋疲力尽,当下再也不敢回头,当下作势一倒,柔柔弱弱地晕在了赵昌陵的怀里。
“苏向晚!”
赵昌陵心上一惊,猛地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抬起眼来看向赵容显,狠声开口道:“赵容显,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若要我的性命,随时冲着我来,我奉陪到底。”
他话音才落,南和带着一队人马,纷纷亮出了兵器。
赵容显想过去看一眼,脚上却似坠了铅石,有千斤重,重得他动弹不得。
再者,看赵昌陵这阵势,他也近不了苏向晚的身。
这么几步的距离,他从来不曾
觉得这么远过。
赵昌陵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心中着急着苏向晚,也不愿僵持下去。
他抱着苏向晚,急急忙忙上了马车。
暗处的利箭不再有声响,好似停歇了攻势,也代表这场闹剧走到了终点。
赵容显没有派人追上去。
马车扬尘远走,湖水平静,风轻飘飘地吹着枝头的嫩芽,衬着满地的狼狈,处处都写满了讽刺。
黄土地上,零星半点从衣摆上滴落的血花,很快就干涸了颜色。
永川方才根本来不及上药,当下忙道:“王爷,你的伤……”
他话还没说完,赵容显就已经很顺从配合得把手抬了起来,让他诊治。
永川上了伤药,又找出纱布来帮着包扎。
赵容显忽然出声问他:“伤得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