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灰尘和泥土,妆容肯定也花了,这模样应该是有些狼狈和不雅。
不过比起性命之忧来,她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能安然活着,还能在意什么形象问题。
她是个特别实际的人。
木槿看她怡然自得,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和不自在,真真是把既来之则安之贯彻到了极致的人,不由得心生了几分好感。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可以很好地生存下去的。
她自己本身就是希望。
热水抬进了房里,木槿又备了一套新的衣物上来。
厚实保暖,又矜贵
华丽。
半点没有委屈她。
锦上添花难,雪中送炭不易。
苏向晚很快洗漱完换上了新的衣裳,整个人暖和起来,精神也因此恢复不少。
她不想浪费时间,是以直接就问道:“我现在能见见裴阁主吗?”
木槿就对她道:“阁主在湖心亭。”
苏向晚抿唇,眼角轻轻扬起,似乎带着笑意:“你们家阁主早就料想我会想见他,这才在湖心亭等我吧。”
木槿笑了笑,没有回答,当是默认了。
湖边的风很大,又利又冻。
好在阳光不错,一片粼光闪耀在水面上,像铺满了银灿灿的银子。
裴敬在湖心亭里坐着,面前是个棋盘。
开始的时候苏向晚以为他自己在跟自己下棋,后来才发现这是个已成定局的棋局。
裴敬摆出了这个棋局,只是看着,也没有任何动作。
就好像是通过还原某一个场景,因此缅怀起某一段记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