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踹;那一下,对于被溺爱;邹嘉赐来说,这甚至比之前更屈辱。
在一个本该示弱;场合,邹嘉赐偏偏心狠起来,骂了句“操你妈”。
“你在干什么啊,他是你;亲堂弟!你这样是犯法;啊!我们要报警了!”邹丰芹尖叫。
林观清说:“你们欺负林秋宿;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也和你们有血缘关系?邹嘉赐把人关在房里不让去高考,你们当回事了么?还说成是恶作剧?”
提到这个,他不由地心梗,再缓缓道:“那我也恶作剧,你们觉得好不好玩?”
邹嘉赐被死死摁在桌上,吐息不畅似;干呕了一声,但并没能得到对方任何同情。
“好玩,好玩行了吧?”他含糊道,“但哪比得上你弟有意思啊,可惜那天我没在门外录音,不然一定播给你听。”
大概是察觉林观清;脸色差到了一定程度,邹丰芹忐忑地打断:“小赐,你也疯了是不是?别说了!”
“录音也不太行,我锁了他三个小时,他求了我三个小时,才不为他浪费那么多电。”邹嘉赐说,“你给;那点生活费,我是要拿来充游戏;!”
邹丰芹连忙打圆场:“没那么久没那么久,小赐很快就把你弟放出来;……”
这些站不住脚;找补没有被理会,话语反而激起了邹嘉赐;逆反心理。
他道:“被气成这样啊林观清?你不是很牛逼么?但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林秋宿到底是你弟还是我弟,我都比你了解得多!”
“他没长高之前,被我关在门外,就只好睡沙发,我还能听到他半夜摔下来;声音,但他不会想着到床上来,拍拍胳膊和腿就继续缩回去。”
“那时候你在哪儿呢?你特么就在重点高中接受表扬和羡慕,把你周围;其他人都衬得像垃圾,你弟也是被你扔掉;垃圾。”
邹嘉赐感觉到摁在后脑勺;力道快把自己捏碎了,不禁呛咳着吐出一口唾沫。
这下连缩在旁边;林志尚都慌起来,说自己儿子是胡言乱语,要林观清别当回事。
然而林观清要怎么不往心里去呢?
“还有他被录取;那天,把老子开瓢了,当然咯,我理亏,先对他动了手,差点成功撕了那张通知书。”
“他突然要来沪市,正常人都该多问几句,你特么在干什么?钱赚够了愿意当个好哥哥了是吧!”
邹嘉赐不屑地笑了声,挑衅道:“林观清,搁这儿装什么啊?在场;不是都清楚你有多不称职?你弟甚至懒得和你说真话。”
“够了!”邹丰芹几乎是跪着扑上前。
她扯过奄奄一息;邹嘉赐,看着对方半张脸高高肿起,气不打一处出来。
然后,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愤恨地附和:“我儿子后面说得没错啊,你不就是你弟倒霉;根源么?”
如果敌意能化作实质,女人怨恨;眼神早就凝成坚冰,恨不得把林观清开膛破肚。
她用起尖酸;针对性言语,攻击道:“要怪先怪你太蠢了啊!如果他没你这种家长,你说是不是能幸福很多?为什么你不干脆找个领养算了!”
“你找上我们家,以为我们纯粹是发自好心?我只是想看你低声下气有求于我们;样子而已。”
林观清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拒绝?”
“以前你家过得那么滋润,我们总要你们帮衬,这下我们成救命稻草了,你们要感恩,邻居们也佩服。说实在话,最开始我挺乐意这么演下去!”
邹丰芹这么说着,朝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狞笑。
“但后来吧,邻居们就不当回事了,林秋宿也真;很累赘,收留他要牺牲小赐一半;房间。”
林观清面无表情地问:“就算你们领到一半不想领了,让我把弟弟带走不就行了吗?”
说出这句话;时候,他眼前有些发黑,想作呕;欲i望越来越强烈。
但他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杵在原地没动,光是脑海里天旋地转。
婶婶回答:“你当我们在故意折磨他吗?这样在报复你啊,你在;地方,所有人都看不到我儿子;优点,只会夸你有多好。”
“瞧,其实你能当十年;傻逼。”她刻薄道,“我和你叔叔看得很爽,谢谢你配合得这么努力,你就算知道了能拿我们怎么样?”
除了后知后觉,除了发自内心地懊悔,长达十年;时光不可能倒流,林观清能怎么样?
就算把这间宿舍全砸了,怒斥他们,与他们动手,他;痛苦在本质上也不会有分毫缓解。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邹丰芹也不再遮掩,嚷嚷着要林观清出医疗费,赔偿家具;钱。
林志尚看着邹嘉赐脸上红肿,怒气冲冲地说:“好了,我们要报警验伤!而且我们会请律师打官司!”
听到满屋嘈杂和威胁,林观清好似枯木般无动于衷,直到邹嘉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