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来说并不简单,绫华儿时学习,也吃了不少苦头,不必这样勉强自己。”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装下去,不愧是社奉行大人。
“我确实是有些累,扶我回去吧。”
既然他愿意装,无名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回到房间之后,无名躺在软椅上。片刻之后,神里绫人端着一碗东西进来。
甜腻的,还带着奶香。
“奔波劳碌了一天,吃些东西吧。”
无名接过那碗上面漂着绯樱花的酥酪,转而就搁置在了桌子上。
“这么贴心,哪个女人得了你这样的丈夫,那祖上一定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无名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幸亏是让尤香走了。
要不然落在这个人手里,真是没一点好处。
“夫人这是在夸我,那我实在高兴。”神里绫人完全不把无名的讽刺当回事,仿佛只要不直接把那层窗户纸戳破,他就能演一辈子。
无名剜了这人一眼,而后搂着被子钻进床铺之中。
“我今天不舒服,你睡软塌。”
神里绫人盯着锦被里的一团,嘴角噙着一丝未明的微笑。
忍耐这种事情,他一向直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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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无名那种浑身不适的感觉还没完全消退,她也懒懒地不想起身。
地位的衣衫摩擦声响自屏障之后传来,神里绫人还没离开呢。
无名坐在凳子上,目送着这人离开。但神里绫人专跟她过不去一样,将她拉到妆镜之前。
“每次看见你,面上都很素净,是嫌麻烦吗?”
真让神里绫人猜中了,无名不愿意化妆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懒。
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尤香这张天生丽质的面孔,就是不化妆也是好看的。
无名正想随意说几句把这个人打发离开,却见他已经打开了口脂盒,拿着一只笔轻蘸。
“拿开,你自己怎么不画。”无名不耐烦地推开。
神里绫人没回答,挤着坐在镜子前。柔软的鼻尖搅动着银盒里的嫣红色花汁膏,在无名震惊的眼神下,他提起笔,真的将口脂涂抹在自己的唇上。
他的唇很薄,涂上花汁却没什么违和感,晃得他嘴角那颗痣更加显眼,就是增了几丝阴柔气。
无名静静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想着,这个人怕不是疯了….
下一刻,身边的人倾身而上,单手按住无名的后脑,不让人有一丝逃离的机会。
花汁的香气被传递到她的口中,还有些发苦。
双手被禁锢住,气息也被吸了个干净,唇上的黏腻触感她十分不习惯,心里只想把这个在她身上作乱的人给剐了。
“呜….”
好容易将人推开,无名轻喘着。
神里绫人拿起小镜子,举在无名面前,说道:“我就说一定会好看。”
镜子中的人唇角都被啃破了,但因为有口脂掩盖着,也分不清哪些是花汁,哪些是血液。
方才被吻得那么凶,那点嫣红色倒是一点也没蹭到旁侧的皮肤,只是安分地停留在上下唇,就像是用胭脂笔抹上去的。
社奉行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大病吧。
无名扯起毛巾就将唇上的花汁蹭去,但终究是擦不干净,总是带着点红。
神里绫人唇上的绛色淡了不少,但这样走出去也奇怪,他似乎不以为意,整理过衣衫就要推开门。
“回来!”无名拿着毛巾也给他一顿猛蹭。
这么走出去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她大清早非礼他呢。
谁会想到这个社奉行大人这么….奇葩。
弄到最后,两人都顶着香肠嘴出来吃早饭的。
绫华和托马见到了,都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无名:……
- -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子午尖锐的笑声在无名脑子中回荡着,自从吃完早饭开始,这人就一直在她耳边嘲笑她。
【别笑了!再笑就把你赶回风音那里去。】
【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不说这个了,你查清楚自己手底下那几个人的底细没有,他们哪个是真正依靠你的,哪个是实打实的两面派。】
【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你,知不知道,我该怎样才能联系到赫里克特,或者加仑?】无名问道。
听见无名说起这两个名字,子午也收了嬉皮笑脸,询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可不许瞒着我。】
【放心,我有自己的打算。】无名不是不愿意透露给子午,只是这种事情,知情的人越少越好。人越少,变数也就越少,成功率也就越高。
子午见无名不想说,自然也不会勉强。
【这个我是办不到的,相反,你身上的那颗棋子其实作用很多,如果你尝试着直接链接赫里克特,或者加仑,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好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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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外。
加仑戴着一顶蒙德的老式帽子,之前在图书馆看见过,这东西可是几百年前流行的,现在早就停产了。
这个人也是和保持着和老古董贵族一样的优雅,就像是他现在并不是过街老鼠一样。
也对,这人不是老鼠。连自己如今的艰难处境,说不定和这个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斐克,大概率是已经和这个人勾结在一起了。
加仑这些天没什么动作,甚至在终末番手底下还折损了不少的人,原来是以退为进,让她放下戒心,专心对付神里绫人。
不想,本来十分顺利的计划,却被斐克反推一把,直接将她送进神里家的火坑里。再借着雷电将军和神里绫人的手杀她。
好算盘。
但,就算是除去了她,加仑这些人也未必能再雷电将军手下顺风顺水。
所以之前加仑问她,愿不愿意合作,共同对付社奉行。
加仑本来打得就是鹬蚌相争,坐收渔利的主意。只是无名拒绝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