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聂晚昭试图接过他手上的布巾,可是却拉不动。
沈黎安纹丝不动,捏着她的下颚,一张温热的布巾就盖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软乎乎的触感,敷在脸上的一瞬间很是舒服,她稍微放弃了挣扎。
“不会才要学,以后用得上。”他义正言辞。
几根指尖隔着布料毫无章法地在她脸上滑来滑去,好在他的力道比较小,也还能忍受,等布巾上的温热差不多褪去后,他才松了手。
聂晚昭睁眼,眼前一片清明,只是额前碎发被打湿胡乱贴在脸上,痒痒的,沈黎安替她拨弄到耳后才好了许多。
“我去沐浴。”
“好。”聂晚昭愣愣点头。
呆呆傻傻的模样,看得沈黎安轻笑一声,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不许哭了。”
毫无震慑力的警告,反而更像是揶揄。
她咬唇,耳尖止不住的发烫,为了在他面前不落下风,仰起头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才没哭。”
他本来已经走了,闻言扭头,温声附和着她的话:“夫人说的对,刚才是我哭的,是我舍不得。”
怼的聂晚昭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催促着他快点去沐浴。
聂晚昭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与他人共用一个浴桶。
被占尽便宜的聂晚昭湿身坐在桶内,满眼愤愤地看向率先出浴的沈黎安,却在触碰到他的身体的那一刹那尖叫着大喊:“啊啊啊,你给我转过去!”
新婚夜唯一的那次亲密接触,聂晚昭根本就不敢乱瞥,以至于突然间见到不该看的部位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沈黎安身上的肤色很白,很细腻,虽然不是容易晒黑的体质,但是还是和经常露出的部分形成细微色差。
黑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浑身肌肉紧实,沾染上了水珠更为致命,细细看去血管爆筋的样子,莫名让人隐隐的兴奋。
他身段笔直,高大结实,俊俏的脸盘,宽肩窄腰,瘦而不柴,。
敞露的上半身跟在荆州那次见到的一样,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为他清雅的长相平添了几分野性桀骜,下半身长腿修直,那团,觉醒后强壮而直挺,让人没眼看。
“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她扬声控诉他无耻的恶行。
沈黎安手中拿着白色的裘裤,听话地往后背过身去,说出来的话无辜至极:“我没想到你会摔。”
“那你乱摸什么?”她只是来给他送条裤子,谁能料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她不小心摔进浴桶已经很倒霉了,后来挣扎间被他粗鲁地抱着,后来还被某个硬邦邦的玩意给顶着,起初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他的膝盖,直到他出了浴桶,她才知道是他的……
思及此,她不知所措地酸了眼眶,差点又哭出来,什么人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呛水。”他解释。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你快穿啊!”可惜,她不听。
“……好,我穿。”
随着他转身,她当即从浴桶里站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倾泻而下,闹出来的动静格外刺耳。
“你是不是偷看我了,怎么知道我转身……”
沈黎安的这句话让她翻出浴桶的动作停了一瞬,难以置信地转头去看他,就只是这一眼又看到了不可描述之物,面颊的热度一直蔓延进脖颈里。
她恼羞成怒,厉声反驳:“谁偷看你了?怎么可能?”
欲盖弥彰,何其明显。
沈黎安震惊于她的狡辩,却也没说什么,利索地穿上裤子,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拿衣服”,随即快步往外头走去。
背后稀沥沥的滴水声还在时不时响起,应当是聂晚昭在拧衣服上的水,没一会儿地板上到处都是水,一滩滩的,不知情的人一看,还以为上演了一场激烈的……
为了维护仅剩的那点自尊心,聂晚昭准备换衣服时,万般叮嘱他不可转身偷看,得到肯定应答后,才背过身去小心翼翼解开衣服。
就在刚系好肚兜后的带子,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道轻微的咳嗽声,她条件反射般朝他看去,只见男人懒散地靠在柱子上,上半身分毫未着,露出清晰可见的身材,极具诱惑地勾着人的视线。
他嘴边那抹魅惑的笑和直勾勾的眼神都在表明方才他并未老实,还无耻笑道:“昭昭,你就这么相信我?”
这番话让她的怒意顿时上涌,可她也没忘了拿衣服遮住身体,等确保没一处裸露后,她才瞪过去:“沈黎安你个骗子,不守信用。”
“我确实是骗子。”他没否认,神色坦然得很。
下一瞬,他脸上笑意收敛,低磁的嗓音里透着危险:“忍不了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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