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刹车是谁破坏的,一定是那个人在陷害我!”
危机感让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灵活。
“我们一路上只下车买过一次东西,就是买可乐那次。也就是说,在饮料开瓶之后下毒、意图嫁祸给我的人,就在我们三人之中!”
“快,你们谁干的坏事,快站出来,让我逮到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目暮警官重重咳了一声:“平泽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
平泽健不忿地住了嘴,目光在另外两个人身上来回移动,带着怀疑和凶狠。
“关于刹车的事情……”
辅田良太惭愧地低下头,看不清表情,语气却很诚恳:“可能是我的错。”
“昨天下午,阿晃说自己的车有些不灵敏,正好我以前在修车厂干过,就拜托我检查和修理车子。”
“那个时候刹车就有问题了,车子最终能停下来,用时却比预计的更久。我还以为昨天修好了。唉……”
说完他又抬起头,眼神坚定:“不过,我绝对没有故意害人的想法!”
一直在旁观的小鸟游空夜:“……”
表情很真诚,但是,心跳声加速了不少呢,左手也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在黑衣服上留下浅白的脏污。
建议和安室透进修一下《表演的艺术》。
显然安室透也注意到了这些。辅田良太在撒谎,刹车是他故意没有修好或者破坏掉的,原因不明。
他暂时不打算提这个疑点,因为车祸并不是春日晃的死因,没有证据表明破坏刹车的和下毒的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状况也不方便他多说话,这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对他的计划不利。
被卷入案件的三位嫌疑人里,有两个比较特殊。
平泽健是一个本地小帮派“平泽组”的新任头目,在父亲去世后接手了家业,可惜是个草包,平泽组在他手里逐渐没落。
辅田良太则是前任头目留给儿子的心腹,以高超的话术出名。
最近黑暗组织吞并了平泽组,在双方交涉时,平泽健提到自己在红方安插了几个卧底,希望将这些人的资料移交给组织高层。
因为其他成员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忙,腾不出时间,这个任务最后落在了身为情报人员的波本,也就是他手上。
今晚就是接手卧底名单的时间,降谷零也已经预先在码头布置了埋伏。
名单他要截走,这些不法分子他也不打算放过。
事关重大,他必须确保计划顺利进行,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经手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平泽健和辅田良太这两个关键人物,绝对不能折在这场突发事件,哪怕他们可能是凶手。
安室透的眼神灰暗了几分。
其实他更希望立刻将真凶绳之以法,但是不行,如果真正的名单落到黑暗组织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身后轻不可闻地响起一声叹息。
“大哥哥,你的手在抖哦。”
小鸟游空夜突然动了几下,从他身后钻出来。
“等等,空夜——”
安室透伸手想要把他抓回身后,没想到这孩子的动作像猫一样灵活,眨眼间就站在了辅田良太面前。为免表现出异常,他只好作罢,紧张地看着空夜。
小鸟游空夜笑眯眯地看着辅田良太:“不但手抖,还总是看那瓶饮料的方向。你很紧张?”
“是吗?”男子身体一僵。
“也许是我太在意那瓶害死我朋友的饮料了,至于紧张……被怀疑是凶手,任谁都会紧张吧?”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车祸发生之后,立刻冲出车门,大喊‘刹车被破坏了,这是谋杀’呢?在你心里,已经默认刹车会出问题了吗?”
辅田良太脸色微变,很快他找到了解释:“因为在车子撞上墙面之前,我就注意到车子超速了。我喊了好几次让阿晃减速,车子却没有变慢,下意识觉得刹车没修好。”
“倒是春日夫人,你坐在副驾驶位,怎么没注意到阿晃的异样?”
“因为我在闭目养神。”
春日梨香还坐在长椅上,冷眼看着几人争吵,似乎已经从丧夫之痛中缓过来。
“不是这样的吧?”小鸟游空夜反驳道,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辅田良太。
“辅田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呢?”
“你甚至想顺着春日女士的意思,把罪名推到平泽先生身上。这又是为什么呢?”
“喂!良太,这是真的吗?”
平泽健一听,立刻瞪向他。周围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身上。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他无奈地避开话题:“小朋友,这不是侦探游戏。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
“你说得对。”
小鸟游空夜点点头。
毒药的气味对他来说有些呛鼻,憋了这么久,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腔外的空气立刻被冻结成冰,他身体一僵,立刻抬手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捂住。
他问安室透要了张纸巾,姿势优雅地擤鼻涕,趁机把冰冻呼吸的产物融化在纸巾里。
快速做完这一切,他对这起案件下了定论。
“所以我说的都是我观察到并且记住的东西——高木警官,请检查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上面沾有毒药的粉末。还有春日女士的手提包,里面有没用完的毒药。”
目暮的眼神变得锐利:“请容我们进行检查。高木。”
高木:“是!”
“不用搜了。这孩子说得没错,最后时刻给我留点体面吧。”
春日梨香制止了他的动作。
“春日夫人——”
“别这样叫我!”她打断了辅田良太,看见他急迫又害怕秘密曝光的样子,感到一阵快意,“我讨厌和春日晃有关的一切东西,包括他的姓氏。”
“毒药是辅田先生今天早上给我的,他想让我下在聚餐的饭菜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