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难以捉摸地眯起一双眼睛问道。
诸伏景光淡定地点了点头:“她说要和山田龙之介看英国一场赛马的转播。”
“英国?”
“不是赌钱,只是她白天好像连输五场,说是一定要找回男人的尊严。”
“……”
安室透绷不住脸上的神色,流露出一丝费解:“她不是女人吗?”
诸伏景光想想她的所作所为,一时间……
竟然也不敢确定。
他甩了甩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觉得香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室透眯着眼睛想了想,肯定地说了一个词:“精神变态。”
基本每个组织中的人都这么想。
诸伏景光每次出任务,其他代号成员听说他曾和香槟搭档过,每每都会投给他一个夹杂着敬佩与审视的目光。
就连自己一向洞察力极强的幼驯染也是这么肯定。
诸伏景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安室透顿了顿,诧异地问道:“你没有感觉出来?”
香槟身上对人命的漠视,毫无善恶束缚的言论,那些所谓没有感情的“同情”,以及对对人性拙劣的模仿……
安室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现在仔细想想,新宿沙罗几乎不能被称之为“变态”。
她就不像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
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诸伏景光喃喃自语道:“我觉得,她似乎不像你说的那么……”
——不通人情?
——没有人性?
——残忍?
安室透不认同地瞪大了眼睛。
诸伏景光却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正是那时发生的事,让他觉得香槟似乎……
与众人口中的形象有些微妙的区别。
————
一天前,当沙罗还呆滞地等在沙滩椅上,而苏格兰和莱伊机械地练习外贸英语口语时,有两个小孩子跑到他们的附近。
为了让沙罗能够吸引到山田龙之介的注意力,他们所坐的位置位于泳池与栏杆中间的一角,经过这里的人很少,让他们能观察到整个甲板上大多数人的动向,又不会被来往的人遮挡住视线。
沙罗两眼放空地坐着,思绪陷入空茫。她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近一个小时,一动不动。
一个声音在她面前响起的同时,咒灵感到自己的脚踝处传来了奇怪的触觉。
沙罗回神,发现面前跑来一个穿着泳裤的小男孩。
他很窘迫的样子,挠了挠脸颊对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掌握好力度,把球踢到这里来了。”
在他身后又跑来一个小女孩,刘海的位置翘起一个又小又尖的弧度,俏皮又可爱。
她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连体泳衣,头发湿漉漉地盘在脑后,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好奇地盯着沙罗,也跟着道歉:“姐姐,对不起,都是新一太不小心了。”
“兰!明明是你想看我颠球的。”
被叫做“新一”的小男孩不满地嘟囔道。
“我没有,”名叫小兰的小女孩辩解道,“是园子瞎说的。”
两个小孩拌起嘴来,沙罗眨了眨眼,站起身来。
苏格兰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虽然觉得香槟不会傻到众目睽睽之下对小孩子动手,但卧底警察还是不免感到一阵紧张。
但沙罗没有。
她没什么表情地捡起那只小小的足球,捧到小女孩面前。
然后转头看向小男孩,不满地说道: “怎么能和自己的女孩吵架呢?兰酱这么漂亮,长大之后绝对是个大美人,小心你以后都没地方哭去。”
新一慌张地红了一张脸,还没支支吾吾地说出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
“什么叫这个小鬼的女人,你这个——”
“爸爸!”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兰转过头叫道。
沙罗也转过头。
因为自己的女儿和工藤那个臭小子扯上关系,正在不爽的毛利小五郎,看到沙罗的正脸之后直直顿住了,片刻后张口结舌道:
“大美女啊。”
!!!
沙罗警觉地竖起耳朵,眼睛中冒出骤然的光亮:
“大美女?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
是他眼睛出问题了么,不然,怎么会觉得沙罗和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气质很像呢?
苏格兰百思不得其解地想到。
————
坐在一旁的赤井秀一,瞳孔一缩。
他认出来捡球的两个孩子之一,就是几年前曾经在海滩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喜欢破案的小男孩。
但那时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在现场,现在“诸星大”的身份却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流落他乡的美国雇佣兵。
保不齐那个聪明的小男孩还记得他。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头向后一仰,靠在太阳椅上,顺手把墨镜拉下来遮住眼睛。
苏格兰看他这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突然把头转过去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跑过来的两个小孩子,试探道:“莱伊,你认识——”
“不,”赤井秀一沉默地看了苏格兰一眼,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敏锐。
“我讨厌小孩子,他们脸上的表情太碍眼了。”
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从太阳镜下隐约能看见他冷酷锐利的绿色眼睛里,闪烁着厌恶和不耐的神色。
苏格兰:……
组织挑选代号成员的标准难道是精神状态?
那我是怎么被选上的?
诸伏景光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另一边,沙罗左右回头看看,兴奋地神色渐渐落了下来。
她怀疑地看着那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问道:“美女在哪儿呢?”
小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男人面前,没好气地用小手狠狠地锤了她爸爸的膝盖一拳,和沙罗解释道:
“爸爸说的是姐姐你啦,没关系,不要管他的骚扰。”
诸伏景光好笑地看着这一幕,看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