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人家的事不当回事。
老歪母亲腿断住院,这刚回来的,必须要问候一下表示关心。
这是起码的礼节。
你不冷不淡的态度,然后表示关心的问候都没有一句,太失礼了。
甚至老头越想越觉得这样有点侮辱人。
老歪来咱家这些年,没功劳有苦劳,任劳任怨地帮着大仓娘撑起一个家。
把孩子们一个个养起来了。
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呢!
“我再过去趟,问问他。”
亡羊补牢,犯了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嘛。
到了大仓家的新屋,大门虚掩着。
推开门,直接就往里走。
进了堂屋,听到东屋里有个奇怪的声音。
扒着房门口往里一瞧,吓了一跳。
因为他只看到老歪的下半身。
上半身在被子里蒙着呢。
被子里面发出极其沉闷的呜咽声。
所谓极其沉闷,是能听得出老歪不但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嘴里还含了毛巾一类。
声音虽然沉闷,但是一听就知道哭得很激烈,明显是伤心到了极点。
老头过去戳了戳他的屁股:“哎!”
老歪吓得身体一颤,猛然掀开被子。
老头看到涕泪交横的一张脸,以及嘴里还结结实实塞着毛巾。
“诶你这——”老头俩手冲他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你这样子实在是——有点像咬咬自娱自乐的时候叼着块破布头。
老歪翻身起来,扯了半天,才终于把毛巾从嘴里掏出来。
因为哭得激烈,他怕发出声音,刚才一边哭一边使劲往嘴里塞毛巾,自己也没感觉到居然能塞这么结实。
掏出来以后顺势用这毛巾把脸擦了擦,发出长长的一声哽咽。
“什么事,你哭什么?”老头在炕沿上坐下。
“没——俺娘摔断腿了,我想想就难受。”老歪叽叽歪歪地说。
老头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自己的娘摔断腿,确实会令人难受。
但是,难受,跟伤心是两码事。
哭起来套路不一样。
老头六十岁的人了,这点事焉能瞒得过他!
“你跟我说实话。”
“爹,真就这么回事。”
老头想了想,决定跟老歪交交心。
本来,老农民就是心里热乎,因为嘴拙,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老农民嘛,大多都是属暖壶的,外表没有温度,里边很烫。
现在决定鼓起勇气跟老歪说几句暖心话,是因为想起别人跟他说的一个细节来了。
那就是自己和老婆子去关东的那段日子里,大仓家被孙世文弟兄仨给打砸了,据说连大仓娘也打了,老歪被抽得满院子乱跳。
后来大仓利用贾家兄弟,把孙世文给固定住,大仓用树条子把他好抽。
一边抽还一边哭,说什么“只要有我们弟兄几个在,就没人敢打俺叔”!
老头当时听人描述这件事,被嫡长孙感动了。
孙子做得对,这才叫有情有义。
老歪把你们弟兄几个拉扯大,真的是不容易。
大孙子做事可圈可点,有情有义,做爷爷的觉得自己反过来被孙子教育了。
他觉得自己要向大孙子学习。
以后跟老歪要热乎点。
至少说两句暖心话,让老歪也感受一点温暖。
“他叔啊,你来到咱家正好十年了吧?
你看现在家里这些孩子,都拿着你当成自个儿的亲人。
俺嘴里不说,可是心里也一直拿你当自家人对待。
你现在老家有事了,回来一个人哭成这样,问你也不说。
你这还是不把俺当一家人啊。
你有什么事,跟自家人说出来。
就是帮不了你,你有个人把事说说,说出来心里也松散。
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强吧?”
这番话说的,声情并茂。
老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待遇啊,听得心里一阵滚烫,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爹,咕咕,我说,咕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