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掉进去了就没嬴鸢的位置,她得以保全。
“这才11月还不够冷。”嬴鸢把郝仁从水里扶起来踉跄着往前方跑,在住房里有空调,他们又被换了房间,压根没有外套穿,此时两个人整齐划一发着抖。
前方是树林,冬天到了都是光秃秃的,远处看去鬼影憧憧,嬴鸢刚一脚踏进去身后就亮了。
这是……
“站住别跑!”
“卧槽追上来了!”郝仁喊着赶忙往前冲,“我都跑这么远了还能跟上来。”
嬴鸢:“瞎猫撞上死耗子。”
郝仁:“你帮我看看几个人?我回头跑不快。”
嬴鸢于是回头望望,先被手电筒的光刺了眼,她虚起眼睛:“不多,三个。”
估计人数又被分流了,他们逃跑时间不长,苏磊更相信他们还在果园里,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跑到外面来追的人不多。
谁料话音刚落郝仁直接掉转方向往追兵那儿冲了过去。
嬴鸢:?
追兵:?
还有自己送上门的?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接着嬴鸢就见郝仁一个左右勾拳上下飞踢中间横扫,三个人成功被打晕,没晕的他狠狠补一脚。
人是晕了,他用力过猛一块儿倒了下去。
嬴鸢倒吸一口气赶忙扶人起来:“你怎么回事?”
郝仁喘着粗气:“忘了说,我以前练散打的。”
“那你之前……”那么怂。
郝仁:“必杀技要留在关键的时候用,而且人老了只打得过三个,再来一个就不行了。”
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把光关闭,两人继续逃跑。网上那么大的舆论,最多明天白天,警方一定会派人来查看,他们必须撑到明早。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了大山进了居住区,两人本意是在哪个院子躲一晚,哪知道刚跑上大路,路边一户人打开了门,走出个披着衣服的男人,男人正朝里说着什么:“我去找人,不用管我。”
转眼三个人对上。
男人伸手一指:“就是你们!”
郝仁三两步上前,妄图在男人喊出声前将其制服,拳头刚打出去,嘭,嬴鸢从男人身后敲了个闷棍,男人立马晕了。
郝仁赶快把人扶住:“你这——”
嬴鸢把棍子放下:“紧急避险?”
郝仁挪着人进了院子:“如果有问题,我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现在顶多不过晚上十点,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屋里不敢进,两个人在院子里找个角落蹲着。
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勤劳的,院里搭了棚子划出了一个菜园,他们就在土里窝着。
无事可做,只能唠嗑。
“苏磊绝对派了人守在村口,我们不能出去。”
“看守的人怎么突然不见了,外面发生啥事了?”
谈着谈着,嬴鸢突然想起一件事:“郝总,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家里只剩下一个女主人,我们完全可以借个电话报警?警方不是立马就来了?”
郝仁:“如果她不愿意,甚至大声喊人来抓我,我就有正当理由打晕她然后再报警?”
……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土里蹲了这么久,多少有点丢人。
嬴鸢甩甩脚,正准备出去,耳边隐约听到一阵音乐声:“郝总,你有没有听到——”
“有。”郝仁跟兔子似的一下子弹起来头撞到顶棚,“滴呜滴呜~,警笛声!”
警方来的这么快?
也是,毕竟是杀人案,如果人没死没准还能救下。
农村晚上本就寂静,警笛声不亚于敲锣打鼓,每家每户都走出门来看,包括这家的女主人。刚出门就见两只黒耗子从菜园跑出去,她一愣,惊慌叫出声:“啊抓小偷!”
郝仁气沉丹田紧跟着吼出来:“救命啊警察叔叔!”
整个夜空回荡着这句话。
……
半小时后,嬴鸢披着外套坐进了警车,郝仁在她旁边打着喷嚏。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苏磊关起来了,我明明是来谈工作的。”他跟警方哭诉。
警方问:“苏磊没说理由?”
郝仁:“我不知道啊,我问他原因,他扔给我一沓钱,你说这钱能收吗?不能啊。”
警方:“那你今晚怎么跑出来的?”
郝仁:“他们好像遇到啥事了,看守我们的人不在,我就从窗户跳了出来,跟我助理一路跑到村民院子里,想找个人借手机报警,你们就来了。”
嬴鸢附和点头:“差点着了村民的道,我们看到有人就想借手机,结果他竟然要抓我们。”
哦,这么说苏磊和村民狼狈为奸?
警方没有轻易下定论,不能听信嬴鸢两个人的片面之词,还要看苏磊怎么说。
苏磊能怎么说,自然是说网上舆论一派胡言,就算他这里真有杀人案,那跟他也没关系,他犯不着。
当然原话没有这么粗糙,苏磊直接叫了律师跟警方交涉。
定罪肯定得看证据啊,现在不是没证据吗。
问为什么要私自囚禁郝仁和嬴鸢,没有啊警察同志,我好吃好喝供着他们,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还污蔑我。
警方说你找人追他们,苏磊说那不是追,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跑,房子住的不习惯还是吃的不习惯啊?
反正就是倒打一耙,因为双方都拿不出更多的证据。
嬴鸢没为这事着急,只要给她一部手机就行。郝仁也不跟苏磊争,他没说那具尸体的事就是没打算掺和进来,只要苏磊有点脑子,早就把尸体转移了。
他刚借警方电话联系了一下外界,知道神机妙算出手了。
比起苏家果园杀人案,嬴鸢郝仁这两位没受到任何人身伤害的人不值一提,听郝仁和苏磊说没签合同不合作了,等拿到行李警方就一把把人拉到了西城市区。约定好有需要随时配合警方,两人盯着街上零星几人的目光晃悠悠下了车。
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