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符水,总觉得把纸烧了喝下去怪怪的。
所以,她目前为止都只能对飞天扫帚一件物品使用召唤术……今天好不容易把扫帚落家里了,那当然要来试一试召唤术啦!
只是飞天扫帚的时速可达百公里,为了降速,也只好委屈委屈林子里的树了。
一点红:“…………”
一点红盯着她手中的飞天扫帚,若有所思。
温玉快乐地道:“你看,是不是超厉害的。”
一点红道:“我听闻,你曾用这把扫帚把白云城主差点撞死?”
温玉道:“啊……好怀念的往事。”
一点红:“…………”
这真的很值得怀念么……?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又道:“配合你的召唤之术,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件罕见的利器了。”
不错,就算身子骨是铁打的,被一柄时速一百公里的扫帚击中,那也必定要死的,只不过……
一点红道:“只不过,有一个问题。”
温玉道:“什么?”
一点红道:“风音太大。”
太快的速度,必定带来过于呼啸的风声,而呼啸的风声则意味着,对手会发现有东西来了。
即使不确定是什么东西飞来,但高手的第一反应一定是避开。
能避开的东西,再是利器,也没法子。
一点红的长眉皱起,似乎已陷入了思考之中。
温玉也盯着自己的飞天扫帚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道:“这件事以后慢慢想吧,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法子。”
一点红淡淡地嗯了一声。
……正要走的时候,一点红一双锐眼,忽然冷电般的凝在了林子里,冷冷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是谁?
温玉抬头望去。
林子深处,已出现了两条黑色的身影,这两条黑色的身影极高、极瘦,好似两条蠕动的蛇,令人一见,只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说不出的厌恶。
这二人一个脸色苍白、一个脸色黝黑,都有一双三角形的小眼睛,眼中迸射出恶毒且残酷的光芒来,正十分不礼貌的在温玉与一点红脸上来回巡梭。
他们这幅尊容,实在是比那阴间索命的黑白无常还要可怕。
一点红一瞧见这二人,就已把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他冷冷地看着这二人,并没有说话。
那面色黝黑的人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他的声音也像是蠕动的蛇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黏腻感。
温玉:“…………”
明明是他们两个过来的,却如此倨傲的要求他们报上姓名。
一点红是个冷傲非常的人,他一听这人说话,杀心大起,阴森地道:“你找死?”
那个面色很白的人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道:“咱们已很少能见这样说话的人了。”
那个面色黑的人性情冷漠,并没接话,只又朝温玉、一点红冷冷道:“你们想救本教的叛徒,未免太迟了些。”
本教?叛徒?
这两个词最近出现的频次稍微有点高。
温玉小姐皱着眉,立刻道:“你们是西方魔教的人?”
那面色很白的白无常又阴阳怪气地道:“敢这样同本教说话的人,十年来也没有过一个,小娘皮,晓得为什么么?”
温玉冷冷道:“你们这些魔教中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随便乱说话啊?”
白无常居然吃吃地笑了,道:“因为敢这样同我魔教中人说话的人,早就已经死光啦。”
温玉冷笑。
她算是发现了,西方魔教里的确都是一群疯狗。
或许就是因为在十多年前,他们的老教主输给了白天羽,这件事被魔教中人视作是奇耻大辱,因此之后,在与中原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就总是以为——这人在耻笑我。
这种自卑神经病,就格外的像是疯狗。
温玉对魔教教主玉罗刹的印象又坏了几分,她已经开始盘算,抓到这个玉罗刹之后,一定饶不了他!
白无常悠悠道:“我不晓得你们是怎么弄出那么大动静的,只是要救那群贱人,只声音大是没有效果的……只有刀剑才有效果,晓不晓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黑无常一个字都没说。
黑无常与白无常的性情是全然不同的。
他一直冷冷地盯着一点红。
一点红当然也冷冷地盯着他!他什么都没有想,也根本不关心这两条疯狗为什么出现。
温玉小姐的心中却十分精准的抓住了白无常话中的关键。
动静?
她忽然明白他们为什么来找麻烦。
他们刚刚出现的方向,正是飞天扫帚被召唤来的方向,扫帚降下高度,在林子里一路平推,撞坏了许多树木,这动静实在很大……而这两个黑白无常,显然正在杀人。
也就是“处理叛徒”。
还是“一群”叛徒。
用词是……“一群贱人”。
这用词……一定是一群女人,而一群女人……
温玉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脸刹那之间就沉了下来,一只手摸上了一点红送的那只豹皮袋,里面装着十枚淬毒的透骨钉。
温玉冷冷道:“你们杀了谁?”
那白无常阴阳怪气地笑起来,道:“我们杀了谁同你没有关系,我们接下来要杀谁,那才同你有关系哩。”
这黑白无常,显然是一对高手,他们既可以动如脱兔,也可以静如青松。
现在,他们二人还没有动,静如青松。
温玉小姐冷冷道:“你话太多,又太没有重点。”
白无常一怔,忍不住道:“什么?”
温玉道:“我不要你回答,太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白无常的眉心忽然多了一点阴森森的光芒!
一枚透骨钉,已深深地嵌入了白无常的眉心!
他那一双三角形的小眼睛忽然凸了出来,眼珠子好似也要掉在地上,他长大了嘴巴,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