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什么......
——“什么?风见先生您说小阵平在之前出事前夕的行踪动向很奇怪?”
——“是的.......但是,他在调查的事情和我们的任务也有些联系,属于机密,之前的信息走漏按理讲都是违规的,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所以,我已经再也无可奉告了.....萩原警视。”
他被浸泡在一片漆黑之中。
四周黑得像是在做梦,但是那些潮湿的,腐烂的,还带着血腥的气味却让他没来由地觉得那么熟悉,好像他应该这里待过很久,已经很熟悉这种环境了才对。
这应该是个他永远忘不了的地方。
他静静地转身,打量四周,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条向下的通路。
通路两侧长满了青苔,铺着长年累月间被碾碎的碎石,铁栏杆上全是生锈的痕迹。如果继续沿着阶梯向下,他将会看见一扇和铁栏杆一样锈迹斑驳的铁门,碰一下就要划破手似地,布满了血迹混着尖锐斑痕,里面幽深而冰冷,好像就要这样通向地/狱,风吹过地道卷来哭声和惨叫。
......这是哪里?
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他依然在向前走着,轻轻踩过积水腐烂的龟裂的地面,狭窄地道里,窗口透下的光也是惨白的。
“你终于还是来了,格兰利威。”
他听见一个声音在叫他。
“你是谁?”他好像有些迷茫,“为什么叫我到这里来?”
那个人没回答,只机械般重复了一遍:
“你....来了,格兰....利威。”
他惊觉那阵声音像是卡带般发出嗞嗞的响声,四周的光不知道什么彻底消失了,所有视野范围内的景物变得阴森而凄惨,灰白如同默剧。
而就在这默剧一般诡异的气氛里,他浑身猝然僵住了!
他看见原本灰白惨淡的天花板上,墙上....都开始诅咒般爬满了殷红的血色,和无色的世界对比着简直如同针扎一样刺目。而原本在他面前,空无一物的墙边出现了一具被铁链镣铐禁锢着的尸/体,身躯呈扭曲的形状倒着,胸口一个大血洞,飞溅出的血触目惊心地泼洒在后面的整面墙壁上。
他仿佛被冻住了。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尸/体死不瞑目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干的?是谁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那倒映在他眼底的黑红的血洞中,像是突然出现了一只血红的眼睛,是和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模一样的眼睛,圆睁着看着他。
“是谁做出这种事情?”
那只眼睛发出古怪的笑声,眼底的血丝似乎逐渐分裂成了其他眼睛的形状。
那些他熟悉的....陌生的.....所有见过没见过的目光都在此时从四面八分盯着他,无数只眼睛铺在血里,笑着:
“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是谁做出这种事.......是谁做出这种事?”
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机械性地....僵硬地低下头。
只见一把沾满血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整条胳膊上已经被血浸透了,布满伤口,所有衣服被血浸透,裂开的伤口里似乎诡异地又出现了眼珠的形状,无数只眼睛长在他的手上。
这.....这是什么??!
可那些声音还在说着:“......是谁做出这种事?”
他剧烈地发着抖,彻底尖叫出声——
雨宫薰猛地睁开眼睛。
从噩梦中醒来后,他被长期拘禁于黑暗中的眼睛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适应光线,喉咙如同被紧紧扼住一般干涩又无力,只能强忍着浑身的剧痛轻轻动了一下身子。
“.....你醒了?”
他听见旁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但是他的大脑一时间也还没有办法分辨对方到底是谁。
那些在噩梦中爬满世界,长满他全身的眼睛好像还在虚空中盯着他,心脏被揪紧,窒息的感觉让他只能拼命大口呼吸。
但是他许久不用的视野还是很模糊。
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将旁边的窗帘稍微拢过来了一点,光线的变幻和人行走的动静逐渐驱散梦境。
“你做噩梦了?”
那个人的掌心很温暖,在这个时候试探性地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
“又有点发烧,可能是解药抗性的问题,稍微休息一下吧,还是没力气就和我说。”
那只手扶着他让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窗外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一切都模糊不清地晕染在金光里。
雨宫薰浑浑噩噩:“.....小零。”
那个人的身躯好像忽然定住了。
“抱歉,不是Zero哦。”
那个人走到他身边,声线是更加温和的那一款。
他轻轻牵引着雨宫的手,让对方掌心,逐渐覆盖在自己已经清理掉所有伪装用的胡茬的细腻的面颊上,描摹过眉眼的轮廓,仿佛在帮助他确认到底是谁:
“是Hiro。”
雨宫薰猛地顿住了。
【???薰酱醒过来第一次出场就这么刺激的吗?!】
【薰酱为什么是神?
因为只有这个男人,当着阵平的面叫研二,现在还当着景光的面叫小零.....人家景猫猫辛辛苦苦照顾你,帮你复健那么久,结果其实一直被认成零真的太绝望了这也hhhhh】
【草,但是这是不是也说明薰酱的视力确实还没恢复??他植物人了一年了,所有身体机能已经全部暴跌,看到个阳光洒下来的金色就本能地叫零......】
【感觉应该主要是身体还没恢复的问题。但是,现在的薰本质是绫里薰啊朋友们!!他最信赖的人就是小零啊!QAQ】
【金毛,还在景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