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故意戳穿,给人难堪的性格。
即使他没搞懂松田今天到底在抽什么风,他甚至觉得这个人都不太像松田阵平了。但是还是很自然地顺着他的思路往下,假装刚才的无理取闹都没发生过:
“嗯,那你说一下情况吧,我们尽量快一点。”
松田阵平满脑袋思维乱糟糟地。
只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地响。
他此时抿着唇,听着听筒里那阵紧贴在耳边,正等待着他的轻浅柔软的呼吸......
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滑动了一瞬:
“.....就是我们机动队之前去一个烂尾楼排查危险物品的时候,以外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具被封在柜子里的女/尸,之后经过刑事部那边简单的尸/检发现并无明显外伤,就继续送到实验室做了进一步的毒理检测.....”
“嗯....好....”
成步堂薰轻轻点着头,剔透的眼眸忽然一转:“嗯.....最后是检测出了乙二醇吗?”
“这种物质摄入过量的反应会与乙醇相似,三十分钟就可能引起中枢神经异常,12小时就会引起呼吸麻痹,用来杀/人在理论上是可行的。而且因为味甜,放在甜点或者饮料中也不容易被发现,投毒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你们检查过她身边的人了吗,比如亲戚,或者男友丈夫之类的?”*
“是,现在正在调查她的丈夫,综合证物和动机来看那个人嫌疑确实很大。”
“那这个方向应该没错的,你跟搜查一课说说,可以尽量尝试一下。”
“好......”
松田扶在转椅上的手隐隐攥紧了。
“嗯,那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薰边说着,边顺手在下属递过来的文件上签了字,放下笔说:“我下午还有个会,有事下次你下次打我手机聊?”
那一瞬间,松田阵平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直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冲动。
但事实上,他现在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雨宫薰。
气氛像是陷入了沉默的低气压,松田根本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复杂的心情,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打过这个电话......
不,这也是不可能的,他之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雨宫真正的想法,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像开了锅。
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句什么。
哔——
下一秒。
薰还根本什么都没听见,电话就被松田主动掐了。
听筒里只剩下了一阵空白的忙音。
成步堂薰:?
“算了,走吧。”
而且他本来下午工作就还多,此时也懒得再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纠缠,于是微微抬了下头,示意女警可以离开了。
但那女孩子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神好像三分害羞七分震惊。
“怎么了?”
薰皱了下眉,一手叉在口袋里,另一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没没没......不敢有。”
小姑娘的舌头似乎有些打结。
此时连忙迅速地一把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证件,迈着细腿飞也似地跑了。
之后的时间里。
萩原和伊达航也抽空给他打过几个联络电话。其中萩原打的时间和频率都要多一点,但态度却自然和圆滑很多,虽然关心他,但是都没再出现之前那种奇怪的情况。
而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松田就这么消失了。
仿佛是曲调高潮来临前最后的沉寂一般,城市夜晚路灯明亮,人群和车辆喧杂,平静而毫无波澜的日常生活正井然有序地开展着。
命运齿轮缓缓旋转,金色的时针在刻度上一点点向前迈进。
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暗断崖和漩涡一般。
正静静地等待着.......
所有,即将到来的一切。
两年后。
大阪,一处居民住宅内。
屋子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穿着深蓝制服的鉴识课几乎挤满了室内每一处角落,现场留存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门外拉着警戒的黄线,路过的附近邻居和路人在外面熙熙攘攘地站着,两个刑警手背在身后站在一旁,隔绝外面有些试图进入的好奇人员,还被围着问发生了什么。
“又死人了吗?死的谁呀?”
“我早说这家有问题嘛!你们还不信我的,一天到晚拉着个窗帘就是有鬼!”
“哎哟怎么不换个地方死...快搬家快搬家,我家孙女才半岁.....”
看热闹的大妈大爷带着浓重关西口音的腔调嘈杂纷纷冒出,让人几乎有些烦躁。
而在现场内。
一个黑皮肤的少年正蹲在倒下的尸/体旁边。
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刀,身下的血已经完全浸透了深红的地毯,身旁还散落着摔碎的玻璃杯的痕迹。
“怎么样,小朋友?”
旁边有个警官问他,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就算你是本部长的儿子,这个案发现场也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他应该....不是和人争执的时候被误杀的吧。”
服部平次忽然站起身,将头上的棒球帽换了个方向戴:
“喏,你看,那些碎掉的玻璃都是覆盖在尸/体上方的,而下方却并没有。如果是在争执的时候被杀的话,酒杯的碎片应该会有一些被压在尸/体下面吧。”
警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那你小子怎么就知道他在被杀时拿着酒杯呢?”
服部·十二岁·平次:“......”
“按逻辑来说肯定就是这样的啦!不然酒杯怎么会碎的啊!”
小少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撸袖子又要往地上蹲:
“肯定还在这附近的啦,有什么证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