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屏不知道元池做了些什么。
元池也没有告诉公主, 她做这些只是想要教训三皇子,并不是想要做给公主看的。
陈画屏不知道, 但是她听身边的人说三皇兄那里不好。
她还去问了问, 下人们回话,三皇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习惯马车。
既然如此, 陈画屏就更加不关心了。
元池给三皇子使绊子, 但是也没有太过放肆,看着将人折腾得差不多的时候, 就让那人驾的稳下来。
她还亲自给三皇子赔了不是,她道:“殿下,奴才是这次伺候您和公主出行的司礼监的人, 你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奴才。刚才道路颠簸,如今已经好了, 殿下不必担心。”
什么话都让元池说了,三皇子自然不能说什么。听见是司礼监的人,三皇子也没有得罪只是点点头, 其余的也没有说什么。
他实在是难受, 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元池低着头眼含笑意的退下去了。
下一个地方是扬州城,扬州城之后再往北走两个州郡就是泉州。
这段路听着不算远, 但是也要十日的路程。
一行人赶路急迫, 主要是陈画屏有些急, 尸身易腐, 他们若是比这赵家的人晚去,那是不妥的。
最后三皇子实在是受不了, 就去和陈画屏商量
“三妹, 路程艰辛, 不如到了扬州我们停下来休整一番?”
陈画屏看着他,点头应允了,倒不是同情她三皇兄。
只是到底是走的太急了,整个车队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陈画屏看着马儿都不算精神了,所以觉得是应该休整一下。
到了扬州城,没等着陈画屏说什么,三皇子自己去找了知府。
元池看着三皇子忙不急的样子,觉得实在是没出息,像个哈巴狗一样,巴巴的就去找骨头去了。
陈画屏知道了这件事情,对元池说道:“三皇兄倒是有些聪明,知道拉拢人。”
元池说:“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京城那么远,不说扬州知府能不能给他助力。就是愿意,他又能给人家什么,恐怕也只能画个大饼了。”
元池觉得三皇子是有些聪明,但是急于求成了,一个劲的急于求成,最后只能一错再错。
知府若是不傻,自然不会要纸上的大饼。
三皇子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资本让人相信,最后也只能是白用功。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着这些。
自从出了宫,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加的长,元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只觉得他和公主的关系仿佛更加亲密了一点。
陈画屏也有这种感觉。
她越来越喜欢和元池在一起,仿佛元池就是另一个自己,元池总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陈画屏只会怀疑,心惊,但是放在元池身上就不一样。
她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心事被别人知道会感觉的恐慌,相反的陈画屏感觉到一种隐秘的兴奋感,长这么大以来,只有元池能够给她的感觉。
陈画屏听见元池的话,好奇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元池说:“先不动他。”
陈画屏眼中含笑,说:“果然是元池。”
她又说了自己说过的话:“元池知我。”
两个人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
两个人想的一样,三皇子无论能不能拉拢大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五皇子和二皇子知道他“不安分。”
如此一来,这样三个人定然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假模假样的和平相处。
三皇子拉不到人最好,要是能拉到人,那就顺水推舟让五皇子和二皇子更加的忌惮他。
这就是陈画屏将他带出来的目的。
陈画屏说:“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能高看我三皇兄。”
元池说:“三皇子不如五皇子。”
陈画屏点头说:“这倒是真的。”
她并没有将三皇兄看在眼里,说实话,陈画屏觉得最不好动的就是五皇兄。
皇后嫡子,资质中上,名正言顺。
进了扬州城,陈画屏以知府家男子众多为理由,没有在知府休息,而是在客栈休息。
三皇子虽然挽留了几句,但是还是顺水推舟的让陈画屏去住了客栈,说是知府家里全是男子,会唐突了自己妹妹。
这话倒也没有错,知府家里一个嫡子三个庶子,都是男子。
因此三皇子有这个顾虑,没有人觉得不对。
元池对陈画屏说:“公主不在,三皇子才能大展身手。”
陈画屏笑笑,说:“那希望他不要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元池和庄惕守分工,两个人一个人跟着三皇子,一个人跟着康平公主。
元池自然而然的跟着陈画屏去了客栈。
她们这次没有包下来客栈,荒郊野外的驿站需要包下来,但是城内的客栈就没有这个必要。
城内还是比较安全的。
她们虽然没有和客栈老板说明身份,但是看着她们的行头,老板也不敢亏待。
元池到了客栈洗漱一番,听说扬州繁华,元池想要去看看。
她收拾好自己,描了眉,觉得看着像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不像是个艳丽的小姑娘,才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出门。
等出了门,又觉得公主应当也没有看过扬州城的繁华,然后又去敲公主的门。
彩月来开门,看着元池,说道:“公公请进。”
元池进去就看见公主换了身素蓝的衣服。
衣料一看就很好,但是颜色太素,元池知道公主在孝期,因为跟在公主身边,就连她自己如今,也换上了常服,穿着素色衣服。
彩月看了她的衣服说道:“公公还是朱色衣服好看。”
出宫的时候,彩月看见的那套正是朱红色的衣服。
元池说:“公主穿素,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