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雨比起昨天夜里显得短促很多,下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正所谓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段更所见,皆是如此。
这已经是梦,但段更的眼中世界却格外不同了。
路边的树张开双臂,吸收阳光。
地上的花熙熙攘攘,风中摇摆。
在段更眼里,一切都“拟人化”了,当然,这所谓的一切指的是有生命的活物。
段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慢步,眼神有意无意地观察,新鲜的事物都是取材,采风,采风。
研究了一阵之后,段更发现这些拟人化的生物还是没有意识,他所看到的行为就像是一种自然习惯。
“你可算来了。”
一个将自己裹成粽子的人迎面走来,他探头探脑,对段更轻声说道:“钱带来了吗?”
段更看了他一眼,“这年头谁还带现金。”
“也是,也是,那手机带来了吗?”
段更道:“这年头谁不是手机不离手啊,我当然没带了。”
“直接银行卡转账,一共……等等,你没带手机?搞什么啊,小本生意,我可不赊账的啊!”粽子急了。
段更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赊过账。”
“也是。”
粽子点点头,“那你叫我出来干嘛?我可告诉你哦,我日斗千金的。”
段更拽下粽子的围巾,“裹得和粽子一样干嘛,东西带来了吗?”
“呼……”
冷风吹在脸上,钱东呼了口热气。
“带来了,不过你小子不是不信那东西,怎么?最近遇到事儿了?”
说话的时候,钱东拉开军大衣,上面挂着几十张折叠起来的黄符、十几个小瓶子、两个小桃木剑。
舔了舔手指,钱东摘下藏在最下面的黄符,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一道开光护身符,一瓶提纯黑狗血,一共六百六十六。”
“真?假?”
一听这话,钱东不乐意。
“嘿,我还能骗你不成,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啥时候骗过你。”
段更摸了摸护身符,“真有用?”
“当然……没用了!”钱东没好气道:“现在可是唯物主义社会,这些东西就是给个心理安慰,不过开光是真的,这符是一个老和尚当面念过经的,而且我还用紫外线光照过,保真!”
“……好个开光!”
段更将符收下,拿起黑狗血,他还没说话,钱东就说话了。
“真的,纯黑狗血,我家养的,为了这东西,我可是将我家那陪了我十年的大黑狗给……呜呜呜……”
钱东眼眶湿润。
段更撇了撇嘴,“你家大黑是白狗。”
“啊……那我记错了,是我家大黑生的小白。”
“大黑是公狗!”
钱东恼了,“咋咋咋,我带入一下不行啊,也就你了,不然谁知道大黑啊。”
段更将黑狗血放进口袋,随手将围巾抖了抖,放在钱东肩膀上。
“回去转你九块九。”
钱东气急:“你特么,六百六十六的东西你就给九块九?!”
“救你一命还不够?”
段更盯着钱东的脖子,随口一说:“以后少和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乱搞,染上脏东西可不好。”
钱东脖子上,黑色的线条飘渺虚幻,如同毒蛇般张着嘴,想要咬自己的尾巴。
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一勾,线条断裂,消散。
看着段更莫名的动作,钱东不由地有些心慌。
他忐忑不安道:“你可别瞎说,你是知道的,我可不乱搞女人的,怎么会染上脏病呢。”
段更没有搭理他,转身离开。
看着段更的背影,钱东吸了吸鼻子,感觉天气又冷了一些,缩了缩脖子。
……
回到家中,段更将黑狗血拿出放在冰箱里,护身符就不需要离身了。
他也顺手将冰箱里的咸鱼拿出来,昨天太晚没时间研究,现在倒是有时间了。
锈刀也拿了出来,两个东西摆在一起。
磨牙归磨牙,但也得看谁磨牙。
猫妖用的玩意儿,就算这咸鱼没啥特殊功能,至少也是非常的硬。
段更用锈刀猛地戳了几下,嗯……确实硬,都没有破防。
他还发现,这咸鱼味道并没有那种腌制的腥臭味,反而有种淡淡的花香。
“那猫母的?擦香水了?”
段更觉得半人半猫的可能性又大了,嘿嘿……
咸鱼研究不出什么,那就将目光转到锈刀上。
刀柄与刀是一体的,浑然天成,还是青铜制品,想想杀猪的可能是那种东西,这刀说不定是真品。
值钱!
段更脑子里就这两个字,不过卖是不可能卖的,他还真怕杀猪的知道直接跑过来呢。
不知道刀上是什么锈,段更用尽各种科学的方法都没有去掉多少,也就刀柄的位置去掉了一些。
刀柄上模糊的图案稍微清晰,段更瞅了半天,大概也能看出点东西。
刀柄上都是小人图案,双手高高举起,龇牙咧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