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 云泠已经联系上了方家军的人。
那方家军的人说皇帝命人已经开始挖矿了。
皇帝这边既然已经动手了,那魂殿那边定是不可能就这么看着。
这场好戏马上就要登台了。
而这时,就见一个身影朝着他们所在之地走来。
亓殊见了来人, 眉眼微弯,看着那人道:“那皇帝又与你说了什么?”
闻言,来人脚步一顿,随后看向亓殊道:“又是一些无用之话。”
此话一出,亓殊耸了耸肩膀。
能让云泠都说出这种话,这皇帝当真是无事生事。
“你们这皇帝也当真是有趣。”齐簇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道, “他分明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唤你们进宫?”
“想来是因为方家军的原因, 只不过,皇帝想得太简单了。”亓殊冷笑一声道。
他们到这皇宫本身就是为了紫灵石一事, 又如何会与那些人牵扯上关系。
这皇帝想要他们成为他手中的刀,当真是太过想当然了。
齐簇看了看两人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这两人分明就是有话说的样子,他自然不是那不自觉之人。
待到齐簇离去之后, 云泠才转身进入房间, 随即, 道:“大师兄说最近有三四位修士进宫。”
听到这话,亓殊双眸微沉。
这皇帝身上藏着的事情,当真是太多了。
再这样按兵不动下去, 也不是一回事。
“亓殊, 你可曾见过当年的皇帝?”
闻言, 亓殊失笑道:“我自然是见过的, 我四五岁的时候, 还经常……”
话说到一半, 亓殊瞳孔瞬间放大。
云泠这意思, 莫不是,是皇帝有问题?
“前些时日,见了太傅,从太傅嘴中得出那九城的矿场曾是皇家之地。”云泠道。
亓殊眉头微皱,若是这九城的矿场,一开始归皇家所有的话,那它是什么时候变成废矿的呢?
想到这里,亓殊起身道:“此事过去多年,你我当时年幼不知事,就是不知主簿和主事知不知晓此事了。”
太傅常年待在京城当中,主簿和主事也几乎没有出过京城,这详细的事情,这几位不一定知晓。
但是,这几位所知晓的事情,定是要在他们之上。
就在亓殊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亓主簿的声音道:“王爷,可是有事?”
此话一出,亓殊连忙起身将亓春迎进房内。
难得看见自家王爷如此热情的亓春愣了一下,随后又道:“王爷若是有事的话,尽管说就是了。”
如此热情,他怕是难以承受啊!
听亓春如此之说,亓殊开门见山道:“那九城的矿场一开始并不是废矿吧?”
亓春眉头微皱,很明显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抬手说道:“王爷如此之说,倒是想起一些,此事好像是在十六年前,那年宫中突现奇象。在那奇象出现不久之后,皇帝就命人去开采那矿场,可大军刚进入那矿场,那矿场竟是直接塌了。而将士们拼死带出的矿石,竟只是最普通的石头,所以,皇帝才将那九城的矿场定为废矿。”
说到这里,亓春又道:“但是,这事情太过于久远,具体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
“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亓殊道。
亓春并不知晓为何亓殊会忽然询问这个问题,也不知他说的什么话合了亓殊的心意。
但他见亓殊正在沉思着什么,便躬身行礼,直接退出了房间当中。
此时,亓殊双眸微沉。
十六年前,皇帝就命人开采那矿场?
而这十六年前他刚两岁,也是,那两封塘报传来的前一年。
依照云泠所说之话,这皇帝有问题的话,那倒是有迹可循。
“小侯爷,你如何发觉咱们这位皇帝不对?”亓殊抬眸看向云泠道。
依着云泠的性子,若是没有十成把握,定是不会随意说出口的。
“这些时日进宫之时,皇帝多有试探。”云泠道,“我曾与他说过,我天资愚钝,不适合修行,但皇帝并不信。”
听到这话,亓殊挑了挑眉。
他当真是与云泠心有灵犀,他进宫之前并未与云泠商议此事。
但两人都同时用了天资愚钝当托词。
“有一种功法名为‘小梅花错骨手’,若是体内真气强悍者,被此掌拍上,将会有错骨之痛。”云泠神情清冷道。
而亓殊听到这话,却有些惊慌,连忙起身道:“他对你用了‘小梅花错骨手’?”
这“小梅花错骨手”本就是修士的功法,而,他们这位皇帝则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又如何能使用修士的功法?
这既然用了这功法,就说明这皇帝就是个修士,那自然也就不是他们原先那位皇帝。
而且,这功法他曾经听说过的。
这是由一位筑基修士所创造的功法,只对筑基以下的修士奏效。
而练气之下,修为越强的修士,反应就越是剧烈。
如今云泠已是练气九成,遇上这“小梅花错骨手”自然不好受。
说着,亓殊见云泠神情不动,便直接上手去扯。
云泠刚从宫中回来,身上所穿的乃是官服,他这伸手一扯,便将云泠的衣服褪去了大半。
可他此刻也不顾上其他,直接伸手将云泠扯了过来。
只见此刻,云泠的肩上皆是红得有些发紫的指印。
见此,亓殊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他思来想去许久,就是没想到此皇帝非彼皇帝。
云泠伸手拍了拍亓殊的肩膀道:“并不无大碍。”
此话一出,亓殊双目通圆道:“这如今肩头的骨头都要碎去了,你同我说并无大碍?”
这若是还无大碍的话,怕是就没有什么要紧之事了!
云泠垂眸看向亓殊道:“当真无碍。”
皇帝本身就怀疑他们两人,而亓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