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保安,跟一般的保安还不同,他们是警卫!
“对家主无礼,找打!”
不等何应龙下令,警卫队长冲了进来。
“退下!”
何应龙虽然也很想教训一顿韩剑白,但此时依然喝退了警卫。
“何应龙,你还在等什么?”被踩在脚下的梁永毅更怒了,“我到你们何家来,受到如此屈辱,你要见死不救?”
“我……”何应龙一怔。
“我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他动我就是忘恩负义,你觉得他敢动吗?”
韩剑白俯身揪住梁永毅的衣领,拉到了床边:“来,你亲自把脉,告诉何家的人,我是不是治好了?”
“毕竟,如果我治不好的话,何应龙会跟我计较后果的,这么多警卫,我怕怕!我真担心走不出这个大门啊。”
他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有的只是嘲讽。
何应龙老脸更红,刚才他说的那么小声,没想到还是被韩剑白听到了。
梁永毅犹豫了一下,这才去把脉,把完脉后,他不说话了。又确认了一次,同样陷入沉默。
但是,他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疑,却已经表明了他的诊断结果。
其实那均匀的呼吸声,就更加表明了病人此时已经真正的脱离了危险。
何应龙心中惊骇,这次是真看走了眼。
这年轻人的治疗手法,真是闻所未闻。
“你们似乎还不服气?”
韩剑白冷声道:“我不把脉,不询问你们,同样可以跟你们说说病人的病情,甚至,连他怎么突然昏厥都可以说出来。”
大家没说话,却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病人早年上过战场,子弹击穿肺叶,留下了终身病根,之后一直静养,倒也相安无事。”
韩剑白娓娓道来:“只是随着年纪增大,身体机能下降,肺部开始受到寒邪之气的侵扰,像这样突然昏迷的次数应该不少了。”
“这次其他大夫无能为力,是因为一冷一热两股气息存在,寒热两种气息同时攻体,加快了病情的发作。”
“如果有热气,不是应该相互抵消吗?”梁永毅反驳道。
“那也得病人的身体撑得住才行,何老头本来就有病根,年纪也大了,能撑得住吗?”
韩剑白沉声道:“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病人在身体出汗后,洗了凉水澡,这一冷一热,让病人直接倒在了浴室之内。”
今天中午天气太闷热了,一般人肯定受不了。
“厉害,韩大夫句句属实。”
何应龙现在是彻底服气了:“我父亲洗冷水澡早已习惯,脾气又固执,我们劝都劝不动。”
“这个可以理解。”
韩剑白应道:“上过战场,早年的经历让这一代人都养成了特有的生活习惯,想改还真不容易。”
“其实洗冷水澡倒也是一种锻炼,这种人身体反而还更加硬朗一些,只是岁数这么大了,不该在如此闷热的大中午洗。”
“这都怪我,太阳太大,我忘记把花盆放到阴凉处,老爷子心急就自己去搬,累着了。”一个佣人自责道。
“行了,给钱吧。”韩剑白伸手出去。
“这……”何应龙一怔。
这也太直白了吧?
但他还是马上拿出了支票簿,准备写。
“出诊费一百二,治疗费三百,路费两百,一共六百二。”韩剑白提醒了一句。
“韩大夫,这可不行……”何应龙怎么可能只给这点钱?
死亡边缘把他父亲拉回来,这救命之恩,用多少钱都无法弥补,更何况只有六百二十块钱?
“六百二,一分不多,一分不能少,给吧,别耽误我时间。”韩剑白已经不耐烦了。
“我这里有现金。”一个年轻女子打开钱包,数了六百二十块钱出来。
何应龙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韩剑白却爽快的收下钱,看着瘫坐在地的梁永毅,他嘴角一扯,戏谑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打杂的对吧?”
“你……”
“你什么?”韩剑白直接打断,鄙视之意更盛:“学了几十年医术,连一个打杂的都不如,还有资格说我们天医阁徒有虚名?不觉得臊得慌吗?是我的话,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梁永毅低下了头,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韩剑白抬脚走向门外,笑声更盛:“我师姐经营天医阁四五年来,救治过那么多病人,还从未有人说过她的不是,让我来这里,也必定不是无的放矢,居然被一群小人质疑,真是可笑至极。”
笑声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很刺耳,如同一根根细长的针扎在他们的脸上和神经上一样。
何家的人惭愧地纷纷低下了头。
刚才拿出钱的年轻女子,看着韩剑白的背影,心里嘀咕起来:还真是个怪人。
……
“真解气!”
走出何家大门的李秋芸满脸兴奋。
“油钱!”
韩剑白丢了两百给李秋芸。
“我不用的。”李秋芸拒绝了。
“这是规矩。”
“行吧,谁让我碰到这样一个固执的人?”李秋芸拗不过,还是收了下来:“以后我就当你的专职司机。”
“估计你会饿死。”韩剑白回道。
“以你的医术,一天出去治疗五个病人,我就能赚一千块钱了,一个月就是三万,怎么可能饿死?”李秋芸已经算好了。
韩剑白笑了笑,没解释,只是打开车门上了车子。
他一个月估计都不会出去四五次,更别说一天了。对于一些普通的病症,师姐也不会让他出马。
回到天医阁,师姐洛婉清询问道:“都顺利吧?”
“顺利!”韩剑白只回了两个字,就回诊室去了。
倒是李秋芸,跟洛婉清说的天花乱坠。
“打了梁永毅?”
听到这里的时候,洛婉清有些诧异。
“是啊,牙齿都打落了,还被踩在了地上,最后一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