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了身份,就等于许家二老失去唯一的儿子,自己也要失去唯一的夫君。
这是方馨绝对不能容忍的,至少,也要等许家二老颐养天年,还有夫君和自己成婚之后才行。
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方馨急忙擦拭自己的泪水,重新恢复笑容。
许闲也刚刚走了进来,一脸笑嘻嘻的样。
“馨儿,你这是怎么呢?眼睛都红了,是不是昨天没给买首饰,你伤心呢?”
方馨摇了摇头:“馨儿不要什么首饰,只要夫君在身边就好。”
她紧紧抱住许闲的腰,唯恐一下子就死去一样。
许闲轻拍方馨的小脑袋,从怀里拿出一只发簪,将它戴在方馨的秀发上。
方馨也感觉到有个东西,戴在了自己的头发上,看向许闲。
此时,许闲自豪道:“这可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掩日簪呢?在日光照耀下,会变得更加璀璨。”
一千两?
方馨嘟着嘴,担心道:“夫君,以后还是少买些贵重的东西,我们现在招募的门客多达两百人,还有天香酒楼的日常开销,都是一笔不菲的银子,节省些是最为稳妥之事。”
许闲将她拥在怀里:“傻瓜,边境大乱,维持门客数量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另外借着这个机会,我们也可以出售武器装备,肯定能养活更多的人。”
“一千两银子不算什么事,以后等我们有银子了,一定要给你穿金戴银,让岳父好好瞧瞧,你嫁了一个好丈夫。”许闲说了一大堆事,脸上都乐开花。
许闲这些天也在让赵捕头盯着外军的动向,大唐驻军已到了一个多月,边境外军不可能还没到,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之事。
当然,有了边境外军的驻扎,大唐驻军那个林将军,肯定不敢肆意放肆。
方馨此刻更加舍不得离开许闲,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该有多好。
咚咚...
酒楼外传来钟声,不对,是警示。
许闲赶紧下楼,带着自己的门客,向外而去。
李老也是一脸凝重带着随从也朝那个方向而去。
方馨听得很清楚,警钟响了十下,预示着边境外军千人已来到清河县外。
清河县外:
大唐泰军集结了五百人,一字排开,形成整齐的队列,个个都拔出武器,怒目而视。
双方的将领也在阵前交谈。
“林将军,如此阻挠我部进城,是准备向我拓拔族宣战不成?”那位穿着怪异的将领,一脸怒气道。
林将军这时也出奇的没好脾气:“贵军若是只是采买,没必要上千人全部进去,虽然这里是你我两军三不管地带,可终究有我大唐理事的官府,全部都进去是袭扰百姓还是歼灭我地方官府呢?”
林将军与刘县守向来不和,可在国家利益面前,肯定不能让步。
“如果是采买,我们举行乐队欢迎远方之友,可若是破坏,我等绝对不会放你们过去。”
“理解是战,还是理解是强硬,都随你。”林将军满不在乎道。
“你...”对方简临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不进去,到时候他们御寒的冬衣都没,怎么跟唐军对峙。
如果进去,跟五百唐军一战,虽有把握,可里面还有一个官府,手底下也不少,正要拼起来,双方都会损失惨重。
正当拓拔族将军为难时,拓拔族军队中走出一老者,赶紧上前。
而拓跋将军见到此人,微微一笑,他的救星来了。
“林将军说的在理,可我这一千多人都是单衣,您是让我的人,全部在外面冻死吗?”
“大唐乃礼仪之邦,就是这样对方友邦的吗?”这句话,直接把林将军给堵死。
的确,这一千多人,都是单衣,马上就到大雪纷飞的时间,一旦没采买到足够的粮食和棉衣,他的将军肯定会冻死。
清河县有城墙隔开,冷风吹进去也会被城墙挡下不少,可这郊外驻军比清河县城内要冷的多,一不小心都会被冻死。
如果真惹毛这些家伙,很有可能他们双方都会爆发一场血战。
两败俱伤之下,很有可能给其他人造成机会。
拓跋将军脸上略带几分笑意,看得出来,这位林将军一时语塞,想不出对策来。
正当林将军一筹莫展之时,许闲、县守还有李老一一到了现场,后面还带来的近六百人的战力,这下加起来已足以和拓拔族兵士一战的资本。
有了底气,说话腰板自然硬。
“这位先生说的极是,可我军都在郊外扎营,你这一千多号人进去,很难保证不出现点什么突发事件。”
“鉴于县城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在,我恕难从命。当然,贵部所需的棉衣和粮食,我等会在三日内备齐,只要交上银子如何?”
李老说话脸不红气不踹,完全不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倒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令人敬佩。
“这位是?”老者问道。
林将军见对方吃瘪,自豪道:“这位是我朝廷巡检使大人,李桂年李大人。”
“连我们李大人都说,贵部不能进城,还允许各位派一些人采买,你看?”
底下的士兵都在窃窃私语。
“你看那拓拔族将军怂了,果然是李大人。”
“就是,我们都没开拔进城过,凭什么让他们进去?”
“就是,只要敢来硬的,就把他们走回去,让他们尝尝唐军的厉害。”
...
拓跋将军听到这番话,有些做不下去,手势都准备了,就差命令。
可对面一点不慌,全部严阵以待,而且甲胄武器装备都是最先进的,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的?
“林将军的意思,带有很大的敌意,是准备与我们开战吗?”拓跋将军脾气也不好,要打谁怕谁?
双方老者都在安抚各自的将军,他们这些人打起来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