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或者说,被卖了,可能你还乐呵呵的替他数钱!”
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此时还站在陈山河跟前的高顺,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尉军官,会有陈山河所说的那么可怕吗?
高顺心中一愣,但随即苦笑说:“陈长官对调查统计局误会颇深,卑职就算如何解释,怕是也解释不通了!”
陈山河冷哼了一声:“从你带着命令,走出二战区长官部的那一刻,一步步都是陷阱。
只是区区一张述职命令而已,还用得着一个上尉军官亲自过来传达?
这不过是一个班长,或者通讯员干的活,让你一个堂堂上尉军官干了?
有心人查一下,就会知道你的身份以及你来的目的。
况且你此行并未遮掩,而是明明白白地来,就差敲锣打鼓了。”
高顺陪着笑说:“陈长官说的哪里话,是二战区长官部任命卑职为林长官副官,传递述职命令只是顺带!
但林长官拒绝了二战区长官部对于卑职副官的任命,卑职也就此准备离去。
并无其他想法!”
“拒绝了你副官的任命,与你这位调查统计局的上尉军官接触过,你说林怀生是报告我还是不报告我?
但凡是他稍微帮你掩盖一下,不管是担心我们误会,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但凡他真的掩盖了,就算是心里没鬼,他林怀生在我独立二团就混不下去。
以我们八路军和蒋校长之间的关系,估计没有人愿意保持对一个跟调查统计局的人接触但没有汇报的军官予以信任。
特别是现在正处于自查阶段的我们。
可是林怀生报告了我之后,我是该向上级报告,这个情况还是不报告呢?
我向上级报告的时候有没有隐瞒有没有遮掩?
这谁也不知道。
这在平常时期可能不值一提的破绽,在你们眼里,却是随时可以勾起来的导火索。
在这个风口上,你只不过是出了一招,但我们却要接无数招。
所以我才说,高顺上尉,从你们调查统计局出来的人都是人精,可以轻易的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很遗憾,我虽然也没有接触过调查统计局,但是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出招。
一旦出招,哪怕明面上平平无奇,可是细究下去,那都是一剑封喉的狠招。
你的目标其实不是林怀生,而是我!
因为我的身份,我的来历就是最大的破绽。
就是一个暂时没有导火索的炸药包。
我说的对吗?
高顺上尉!”
在场所有人都听傻了,特别是林怀生。
此前只是以为高顺这个调查统计局的人是借他林怀生的身份掩护,来打探独立二团根据地的虚实状况。
却没有想到对方从来就没有想过只是打探消息而已,而是对陈山河这个团长出招。
高顺脸上终于不再陪着假笑,而是再次认真的看向陈山河:“陈长官英明!
陈长官出身于东北军,为何不去看看少帅?
毕竟,以陈长官小时的经历,称呼一声兄长也是应该的吧!
听说了陈长官的消息,少帅在府中茶不思饭不想,常常念叨着陈长官这位兄弟。
以陈长官的能力,以及战绩,校长他老人家也是求贤若渴,如若陈长官愿意南下,校长绝不会用一个团来湖弄你!
到时候领子上添一两颗星星,也未尝不可啊!”
陈山河一愣,但随即指着他对赵刚大笑:“老赵,你看看!
说了你还不信,调查统计局的人,哪怕到了这种情况了,依然还在下棋,依然还在出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他见面,必须要叫上你们一大群人。
否则我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他现在的话,绝对是真话。
每一句都是,但是这些真话,我敢说蒋校长是真的做了这个准备,少帅估计也曾念叨过我。
有人说最好的骗术是九分真一分假,但是最好的说客就是每一句都是真话,但是说话的时机不同就会造成不同的结果。
如果我不是把你们叫到一起来见证我跟他之间的谈话,那么可能我刚给他说完,就会有人将我和他之间谈的话,送到老总跟前。
所有的真话在特定的时间里说,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威力。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些调查统计局的人敬而远之的原因。
因为我的脑子玩不过他们,但同时今天我不得不面见他,否则林怀生就毁了!
他这一次出招,下手挺狠的,先毁了林怀生再毁了我。
以林怀生为枪,剑指我这个这段时间战绩惊人的独立二团团长。
所以我不得不接着,不得不把你们叫到一起,让你们一起见识调查统计局的人是如何出招的。
说真的,叫我去打仗,我基本上稳一稳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叫我跟这些调查统计局的人玩心眼,如果没有你们在身边,我还真不敢跟他玩。
也给你们提个醒,一旦你们身边发现了调查统计局的人,记住,不要自己一个人跟他们玩心眼。
玩不过!”
陈山河说完,也不等高顺再次辩解,而是喊了一声:“来人!”
警卫员冲了进来,陈山河指着高顺对他们说:“把这位高上尉送出根据地,记住路上一句话都不许跟他交谈,必要时你们可以将他捆上,堵住嘴巴!”
看着被警卫员押送走的高顺,林怀生脸色变得颇为纠结:“团长,我……”
陈山河笑了:“不用愧疚,其实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想办法对我出手。
现在虽然是合作抗日,但是,该下的绊子他们还是会下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这么狠,连你这么一个黄埔8期去过德国学习的中校军官,都敢拿出来做伐!
为的只是坑我一把!”
林怀生叹了口气,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