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指的疤痕肉瘤,就是现代说的伤口增生的意思。
增生就是红色的一大片,凸显在皮肤表层,看过去着实有点渗人。
叶晚听着老张的话,堆满笑容的恭维道:“师傅啊,你这么厉害,是不是有好的办法能帮我阿爹治腿?”
老张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有事喊师傅,无事喊老张。
“我是没有办法的。”老张话题一转,“不过嘛,我有个师妹却是医术高强,她那里有个玉髓膏,专门治疗这种外伤的。用完之后不说能完好如初,但是行走自如却是没问题的。”
叶晚喜上眉梢,她急忙问道:“师傅,那你这个师妹人在何处呢?她可愿意过来大岳村给我爹治病?诊金都好说。”
叶晚已经做好了再一次拍卖空间里化妆品的准备了。
不料老张却说道:“她么,就住在京城郊外的一个山上。不过我这师妹性格古怪,治病从来不收诊金,只看病人有没有合她心意的物品来交换。”
叶胜放下了裤管,一脸不解,“那...什么东西会合她老人家的心意呢?”
老张摇了摇头,想起他那个师妹,就有点头皮发紧,他苦着脸说道:“这我也说不好,有些人给了一柄玉如意她也治疗,有的人只给了一块破石头她也治疗。只能看缘分咯。”
“不过老头我可以帮你们去信一封问问,她愿不愿意来只能看她自己了。”
叶晚点了点头,随即又感觉到不对,“老张啊,你不是一直住在山里的嘛,竟然还有师妹?不知道您老师从何派啊?”
老张立马摆出一副高深的样子,他双手环胸,抬了抬眉毛道:“你个乡野丫头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懂。”
叶晚翻起白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搭理他了,不然老张一定会蹬鼻子上脸的。
她转头又看向叶胜,继续说回了正事。
“阿爹,不管腿伤能不能治好,但是咱们家的地还是得趁早买了。等到年后,我就可以搭一个大棚,请几个人把红运阁需要的菜先给种上。”
“等到来年开春了,再把稻谷这些大批量的种上。以后咱们家或者铺子,都能吃喝不愁了。”
叶胜也知道腿伤的事急不来,他本来就对自己的腿不抱希望了,如今这个膏药也只是将来的一种可能而已,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自家日子给过好来。
更何况要从京城郊外过来,路程怎么说都要半个月了。
他微微直起了身子,拿起碗喝了一大口酒:“买吧!阿爹明天就去里正家里问问,看看村里还有哪些地可以卖的。”
叶晚得逞的一笑。
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山上又是刮起了风。
老张从凳子上起身,把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裹紧了破烂不堪的衣裳。
“老头子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午时过后我再来教你练武。”
叶晚出声提议道:“老张,不然你就住在我家吧?你可以跟阿星住一个屋子。山上这么冷,您老受得住吗?”
老张嫌弃的打量了一眼叶家的屋子,“老头子我习惯了自己住,你们家这地方我可住不惯。”
叶晚:嘿,这个臭老头,叶家的屋子总比山上的茅草屋来得好吧。
......
隔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叶天阳也从书院里回来了。
起了个大早的叶胜,碰到了自家大儿子推门进来,就把买地的事情跟他说了下。
叶天阳也点头同意了,“阿爹,我相信晚晚的决定,我陪你一块去里正家吧。”
一家人吃完早饭后,叶天阳扶着叶胜,再带着叶晚,一起出发去了叶里正家。
至于两小只就留在家里看家,叶星早已躲进了厨房,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叶霜霜倒是非常自觉的在那扎马步和练拳。
叶里正家占地很大,而且全部盖得是青砖白瓦的屋子。叶里正年轻时醉心于考取功名,可是到了中年时,还只是个秀才。
他后面想通了,觉得自己不是个读书的料,于是拖家带口的回了大岳村。有了秀才的名头,他顺理成章的当了大岳村的里正,后面又成为了叶氏的族长。
叶里正家子孙繁茂,两个闺女,三个儿子。闺女都出嫁了,三个儿子都各自娶妻生子,孙子辈的几个孩子又都生了曾孙,一家四代有20几口人。
可惜叶家子孙再多,也没几个会读书的料,唯独他的曾孙子——叶修竹。
叶修竹今年16了,跟叶天阳一样,也是个童生,同在九麓书院读书。
大岳村里人人都说,村里的下一个秀才一定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运气好的话,也有可能两个都考上了。
叶晚三人来到叶里正家后,院子门是开着的,一屋子人都坐在院子里倒腾着过年用的东西。
男人们在一旁杀猪宰鸡,妇人们围在一起做腊肉腌菜,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耍嬉闹。
叶里正则是在院中摆了个桌子,正拿着毛笔,和叶修竹一起写对联。看到叶晚几人来了,也停下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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