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谢楚淮才开车离开了谢家宅子附近。
这才想起了什么啊,掏出老式的手机找了个号码拨通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了,语气颇为尊敬:“老大。”
接电话的人显然吓了一跳。
自从谢楚淮回京都后,五年了,只问候过他两回
一回是救宁氏集团。
第二回则是杠死自家的谢氏集团。
反正,就是浪费了大量的金钱。
虽然,钱多到可以游泳,但是作为财奴,他还是非常心疼的。
“在Z国总部的项目已经可以进行了。”谢楚淮抬眼望了眼星空,深邃的瞳仁闪烁着光芒:“把总部慢慢转移过来。”
N—ONE在旗下有不少国际知名品牌,在Z国都有实体店和线上商店。
可Z国没有N—One集团的分部,而这些国际品牌都不能代表N—ONE集团。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而后才惊讶道:“你这是想通了?终于要接手集团了嘛?”
“也要………夺回谢氏了?跟二十年前那群混蛋宣战?”
谢楚淮嘴唇扬起,眉眼尽是笑意:“的确,必须动手了。”
“哇!”电话那头的人遏制不住的激动,有些语无伦次:“那那……老大,我立刻去通知扎特准备好分部的工作。等着,我几个钟后就会出现在京都!”
“奎里,不要太着急了。”谢楚淮眼神凉薄:“下周来了就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急,怎么不能急了!”奎里激动的尖叫了,连忙吩咐佣人收拾行李:“你知道不知道我等这天多久了,能不着急嘛?”
没有知道,N—ONE集团创立的初衷仅仅是未来夺回谢氏集团。而新芽子公司也是为了收回谢楚淮的母亲安迪的研究成果创建的。
谁知道,一不小心N—ONE集团就成国际上领头企业。
谁知道是怎么搞的,都怪员工太努力了。
他是知道谢氏当年发生的事,也知道谢青父子有多么恶心。
奎里更知道,谢楚淮一直没有动手,仅仅是因为当年谢青一直拿捏着长宁。
亲人无论有没有血缘,都是讲究的存在。
所以为了谢长宁能够平安无事,谢楚淮隐忍的能力惊人,哪怕是成为傀儡。
“放心吧,长姐回来了,可也疯了。”谢楚淮眉眼弯弯,淡淡道:“可以动手了。”
奎里一愣,欢喜之余夹杂了一丝心酸。
他早就应该要猜到了。
这世界上,能让谢楚淮忍让的没几个。
“那啥,老大没关系的。”奎里努力的安慰道:“长宁姐姐回来了就好,我们找诺克找更好的医生治疗她……”
“好。”谢楚淮勾唇:“挂了。”
他将手机收起来后,左边口袋在不停的振动,打开另一部手机一看。
是他现在唯一个置顶特别关心的人。
宁且初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而后才发了简讯过来。
【二爷,谢家没了
,宁家永远在。我养你还是养的起的,别饿着自己了,赶紧去天茗间吃饭吧,长宁姐姐会心疼你的。】
【好好静一静,过两天给你带好吃的。】
谢楚淮眼角红了,晦暗的眸子变得清澈。
就在一瞬间,他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仅仅拽住了。
足足过了半个钟,他才平静下心情。
【好,小屁孩。二哥哥会好好听话的。】
出了私家花园后,他直奔天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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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深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一家风格颇为古风的餐厅里。
天茗阁是宁且初暗中投资许久的餐厅,也是京都豪门世家最爱的餐厅之一。
谢楚淮踏进餐厅没几分钟,由于容貌惹眼夺目,气质极为出众,当下就有不少人认出来了。
更多人的目光夹杂着震惊和诧异,纷纷盯着他的腿。
而这个时候,虽然是深夜,可依旧有客人。
是一桌公子哥在跟一群女人在聚会,大厅吵闹不已。
为首的公子哥一见是谢楚淮,拿着酒杯就上前打量,突然大笑:“呦呦,这不是我们京都残废的谢二爷嘛?腿怎么突然好啦?”
他顿了顿,而后突然大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谢家父子气的站起来的。听说谢氏集团快不行了,把你请回去救火呢,你行不行啊?”
“呦呦,鹿鸣,别这么说谢二爷。”他一旁的公子哥讥讽,轻蔑的看向他:“人家只是个专业收拾烂摊子,也就只有这
能力能换钱,怎么能跟我们种名门望族的公子比拟呢?”
“这话不假,谢楚淮。”鹿鸣放肆的笑出声,傲慢看向他:“谢氏集团都不行了,这种昂贵的店你怎么还能来啊?这有什么你的合作伙伴吗?”
他四下张望,不怀好意道:“要不是让鹿家介绍点生意给你?好让谢氏集团多活几天?”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香槟,轻蔑道:“看看这一瓶1961年的黛安娜香槟都要十五万,可惜了,你可能喝不起了。”
“我这还有半瓶,送给你去见见客户也算是拿的出手了。”
鹿家在京都是排不上号的豪门,是靠着拆迁出身的暴发户。
眼下鹿鸣能够逮住了能踩谢楚淮一脚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鹿鸣刚指挥同伴把剩下的半瓶酒拿来,想要施舍给谢楚淮,就被一声问候打断。
“小老板。”
出声的是天茗阁的女经理,身后跟了几位身穿古装的服务员。
女侍者摇曳生姿让人挪不开眼,手上托盘里的酒琳琅满目,更是闪瞎了在场一干人的双眼。
“小老板。”女经理指着托盘里的酒,恭敬道:“大老板听说您的心情不好,特地给您点的保力士香槟。”
谢楚淮神色一顿,缓缓的抬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银色刺眼的包装,沃尔庄园所产出,一瓶酒高达三十多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