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子转头,看着几乎晕厥的齐母,沉声道:“听话水,是你给齐景的吧。没有允许,你私自拿出来就是偷窃,还教唆他人犯罪。”
齐母哭的稀里哗啦,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爸,我………”
“别喊我爸了。”齐老爷子平静一笑:“更何况,你也算不上了。阿若在十三年前就已经被你害死了。临死前,他嘱托了要跟你解除婚约。”
齐母身子一颤,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齐老爷子。
齐若言,齐老爷子最得意的幺子。
齐母当年闯进了实验室跟他争吵起来,一气之下将毒药泼在了他身上,送医院没过几天就不治身亡。
临死前,齐若言的遗言是要和她解除婚约关系。
“当年我看齐景还小,若言又去世的早,当这话是病糊涂了。所以我没有动你。”齐老爷淡淡一笑:“当然,你这么多年做的事,我也看在眼里。”
“当年你爱慕虚荣,不折手段爬上若言的床,手段就算是再怎么龌龊,可你也没有涉及其他人,所以,我上若言娶了你。”
“这些年来,我已经给过你警告。”
齐母傻眼,颤抖:“警……告…”
“前两天,你
用阿秦的病去威胁寻凌,还让一群混蛋伤害初初。”齐老爷子冷声呵斥:“无论是十三年前还是现在,齐家都留不下你了。”
他说完,起身嘱咐:“管家,把听话水交给FBU,顺带查一查来源和共犯,让他们按流程走。”
老管家颔首:“好的,老爷子。”
话语刚落,齐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空洞盯着地上。
FBU究竟是何来历,她自然很清楚。
她一直以为宁且初仅仅是,出身京都小豪门的少爷,势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除了谢楚淮,那里还有上的了台面的后台。
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她怎么可能对宁且初干那些事。
“收拾一下,回去看看阿景和寻凌。”齐老爷子进开前道:“这得多亏了初初和寻凌,他的身体才完全康复。”
这句话,如一颗炸弹轰下,让齐母和齐景瞬间傻眼了。
齐母被一连串的打击,刺激的悲喜交加。
从五年前,她就见过刚刚回归的宁且初,只不过当时宁且初顶着私生女的名声,她对其嗤之以鼻甚至是当众侮辱过宁且初。
没想到,现在反而便宜了齐秦啊!
齐老爷子带着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甚至从始至终,懒得再看齐景一眼,甚至不再对他说话。
齐景低头,他还跪在地上无动于衷,内心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齐老爷子就算是怒斥他不中用,也比放弃他要好。
就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就被齐家彻底的放弃了。
齐景脸上难堪,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他要是早知道宁且初是五年前救齐老爷子的毒素师,绝对不会带着偏见去看待她。
更不可能一手促进这件事情的发展。
齐景一直以为宁且初就是小豪门出来的,无论是安家和官月白,还是沈家,她得罪不起。
如今看来,真正得罪不起的是宁且初。
在FBU真正出现的那一刻,齐母被刺激上了头,撑不住还是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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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时。
周扬青猛然一睁眼,看了眼时间匆忙的冲下楼,拿了点面包就直冲教室。
“周老师来了,过来啊。”叶良抬头,高兴的朝她招呼:“宁大佬已经回来了。”
这句话,让周扬青彻底从朦胧中醒来。
她捏捏眉心,看到了正在被学生围在一起讲课的宁且初。
周扬青掐了一下脸,蒙了几秒后,随即飞奔过去,
高兴道:“宁老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嗯。”宁且初抽出手摸了摸她脑袋:“赶紧吃点东西。”
叶良立刻从包里翻出精致的小面包和牛奶,讨好道:“这是我特地给你留的。”
周扬青还想开口问昨晚的细节,就被递上来的牛奶堵住了嘴。
恰好齐乔乔也这时候进来的。
踏进门的那一刻,目光一瞥,就看见了慢条斯理在讲课的人。
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齐乔乔交代完一切后,就对那几个老师谎称身体不舒服越了医生,就提前离开了。
这事沈阳不是头一回干了,一向轻车熟路,所以她没管。
沈阳玩的疯,被玩过的女方不是进了医院就是半死不活了。
可为什么宁且初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教室讲课呢?
宁且初像是察觉到她的焦虑和心虚,一双瞳仁见底是一片冰冷,就这么直直的对上了她视线。
齐乔乔心里一咯噔,“叮当”一下不小心将杯子掉在了地上,声音立刻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带着不满看她。
她带着歉意一笑,立刻敛去异样捡起杯子,跑到座位上坐好。
坐下没多久就借口不舒服去了卫生
间。
她找了个荫蔽的地方,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不会去联系沈阳,而是打给了书斋阁的高管。
可没一个高管接了她的电话。
无奈之下,齐乔乔只好驱使卫家人去查。
齐家主家,三年前就将她所在支系第二家族驱逐了,她也只能在蒙蒙不懂的豪门世家内幕的人面前,宣称是齐家大小姐。
五分钟后,有了回信。
【小姐,只查到了沈公子和那个跟班,昨晚是被人送回沈家的。据说当时已经昏迷了,浑身是血。】
【沈公子正在ICU里躺着,沈家主说什么也疯了。据说还连夜求助了齐家。】
齐乔乔脸色阴沉。
不难得知是最坏的结果,是宁且初将人打成重伤的。
可那么弱受的一个人,是怎么干过一群保镖的?
总之,结果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反正都跟她没啥关系。
只是沈阳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