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扎特的老巢被宁且初暂时征用,引起了他强烈的不满,这可是研究室里面都是他辛苦多年保护下来的宝贝。
在扎特还未被谢楚淮救走前,是业界有名的医生,后来因为得罪了雇主就被追杀,被谢楚淮救后,医生便成了他隐匿的身份。
“不打了。”扎特躺在训练室里求饶,除了脸外遍体鳞伤,就连胳膊都被卸下,忍着痛询问居高临下的男人:“老板,你真的相信祖宗能破解病毒?”
谢楚淮不紧不慢的坐回轮椅上,态度淡漠让人以为什么都没发生:“我信。”
扎特得到肯定回答后躺尸,得当他没问。
谢楚淮一开始发病时,他就研究过这种病毒,形态诡异到变化万千,每一次的变化都让他叹为观止,都最后他竟找不到了。
无奈之下,他将血液标本寄给了地下网毒、医排行榜的前十名,得到的答复都是无药可救,更不知道病毒的来源。
后来的谢老爷子不知从那得到缓解挤,在谢楚淮病重时将人救了回来,只是药物会成瘾,每一次发作都是极大的痛苦,也被谢老爷子牢牢控制在手中。
扎特也曾试图将这复制这种药剂,可却无功而返。
而
宁且初进去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每一分等待都是煎熬。
宁且初穿着厚重的防护服,稀碎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聚精会神的盯着显微镜下的玻片。
突然,她难以置信的抬头,悬着的心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宁且初捏了捏眉心,再次看了眼研究成果,脸色顿时间阴沉,怎么会……
她立刻脱下防护服,冲出研究室就马不停蹄的寻人。
“祖宗,怎么了?”莫城被一本正经的冲出的宁且初吓了一跳,以为是她破解不了而发脾气,刚想上前劝解。
就看见宁且初拦住了老板的去路,二话不说就抬手要解谢楚淮的衬衫。
这把莫城和扎特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以为她被病毒感染了,众目睽睽之下,对老板欲行不轨。
“嘶”了一声,黑色丝绸衬衫下暴露出完美结实古铜色胸膛。
白皙纤细手在男人的胸膛游走个遍,像是在翻找。
冰凉的指腹划过炽热的皮肤,男人眼底划过一丝震动。
宁且初看见了熟悉的标志后,心底已经确定了答案。
她抬眼就撞入男人的视线,还有一道道炙热的打量,立刻从谢楚淮身上抽回手,一脸尴尬:“咳咳……”
谢楚淮黑眸染上
笑意,懒懒的撑着下颌盯着她,极为温柔:“怎么了?”
宁且初收到一干深度理解的目光:“………”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她跟谢楚淮的关系了。
她叹了口气,谢楚淮的情况比她估计的还严重道:“从什么时候发现中了病毒。”
“五年前。”
宁且初蹙眉,淡淡的摇头否定:“不可能,你至少十年前就被种下了病毒。”
也就是说,谢楚淮二十岁就被种下了病毒,而十年前,正是宁且初刚刚研究出D病毒,发现了D病毒毁灭性之久,就将所有数据毁在一场实验火灾中。
而有人在她离开后一年,复制研究出了病毒,用在人身上实验。
谢楚淮闻言,罕见的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开口:“扎特,出内鬼了,去查。”
宁且初颔首,揣兜:“有一坏一好两消息,二爷想先听那个?”
谢楚淮神情晦暗不明陷入沉思,让她心不由得一揪:“好消息是,我能救你。但是药材就………罕见。”
莫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几次张嘴都磕磕绊绊:“无论多大的代价请您一定要治好老板。”
这一刻,他将五体投地演绎的淋漓尽致。
谢楚淮眸色深了深,透进
一丝光芒:“所以,坏消息?”
“我在你血液里发现另一种病毒,这种病毒能够让你延长寿命,减轻痛苦。”宁且初语气一顿,无比冰冷:“但是,它能吞噬你的中枢神经,直至最终疯癫,丧失理智成为疯子。”
这病毒明明已经让她封锁,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一个人……一段记忆尤为伤眼。
莫城听到这,脊背发寒,本以为谢青养育谢楚淮多年没有感情也会有怜悯,可万万没想到谢青已经能丧心病狂到如此之地。
宁且初无法想象这些年谢楚淮究竟是如何抗过每晚的中枢之痛。
“抬手。”宁且初从包里暗格中掏出保命的袖珍针盒,最终还是用上了这东西:“希望这个月,二爷能睡好每一晚。”
你不是一个人。
我希望你好。
“这是…病毒抑制剂!”扎特惊呼,双眼放光盯着袖珍制冷针盒,不由得感慨鬼斧神工。
他当初费尽心思才从导师那听说了病毒抑制剂的存在,甚至在地下网发出一亿悬赏想要替谢楚淮找到病毒抑制剂,可至今无人接单。不是不想接单,而是无人能制造出病毒抑制剂,甚至连医,毒榜首都没有听说过病毒抑
制剂。
谢楚淮嘴里被塞了一颗糖,神情一怔,忽然笑了笑。
甜甜的,这小屁孩没白疼。
扎特像个老父亲似的轻轻抚摸宝贝,双眼放光的看着宁且初,询问:“祖宗啊,这东西能借我研究一下吗?”
宁且初想也没用脱口而出:“这东西需要研究?”
扎特闻话瞬间像是碾压了智商,什么叫这需要研究?
靠!
他自闭了,是他不配。
“小少爷。”福伯喊了一声,打破扎特崩溃的模样:“大先生让你跟着他去赵家宴会赔罪。”
“赔罪。”扎特一听自己偶像被欺负,忍不住叫嚣:“宁德邦脑袋撞坏了?”
明明是祖宗救了赵匡胤,八成是哪个不长眼的员工又去这傻狗面前添油加醋胡说一通。
“想去?”谢楚淮挑眉,慢条斯理整理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