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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桂花奶奶不见了(1 / 2)

“车来了,可我走不动了。”——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小院迎着初升的旭日渐渐地活跃起来。公鸡昂着头,挺着胸,雄赳赳地上了院墙,喔喔,喔喔地叫了起来;小鸟站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好像一个个快乐的音符;烟囱上冒出了袅袅的炊烟,是桂花奶奶在蒸包子了。

“辰辰,快起来吃饭啦!”

“唔,奶奶,这才几点呀,我昨天补作业到三点了,再睡会,就一会,好不好嘛奶奶~”

桂花奶奶见王雨辰把自己裹成了个饭包,宠溺地笑了笑,将包子和小米粥搁在了床头柜上,旁边就是小时候的王雨辰,为了一袋熊仔饼刚和弟弟打完架哭鼻子的照片,水汪汪的杏眼,一脸的委屈。

以前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时候,王雨辰妈妈就拿女儿这赖床的毛病没办法。后来王雨辰的父母先后打工去了。他们想多挣些钱,供王雨辰和王超上大学用。因此姐弟俩住进了奶奶家,王雨辰的奶奶,也就是桂花奶奶,早年失去丈夫,为了生活,每天要起个大早去巷口卖包子。这不,奶奶又要出摊啦,不过去之前她要保证她的宝贝孙子孙女吃了早饭。

门“嘎吱”一声开了,“准是那小子嫌你起的晚,又自己先跑了。”奶奶嘟囔着,把筷子递给灵魂还在睡觉的王雨辰。

“奶奶好,王雨辰你好呀!”

王雨辰现在在县里的高中读高二,个子比桑宁高好多。她们相识在桑宁十岁的春天。柳枝刚刚露出它嫩黄嫩黄的幼芽,一个穿着春绿色小衫的姑娘靠在树干旁,吟诵着“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如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那时的桑宁还在上小学,她放下手中的旧娃娃,被那银铃般的读书声吸引。一首读罢,桑宁情不自禁地拍手喊到:“好!”这可吓坏了专心的女孩子。“这不是邻家的小妮子吗,怎么跑这儿来啦?”“我爸妈正吵——”桑宁一时语塞,邻居应该不知道她家的事吧。

“哦哦,你还不知道我叫啥吧,你好,我叫王雨辰,平时叫我大名就行,不用叫姐姐,我可不想被人叫老哦!”“哈哈哈,好,王雨辰,我叫桑宁,桑叶的桑,安宁的宁。”

“我教你读这个吧,来,跟我念......”徐徐微风吹过,那是专属于两个女孩子的世界,读书声朗朗,寄托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是宁宁啊,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坐下吃!”桂花奶奶起身要去拿筷子,桑宁赶忙上前解释道:

“奶奶我吃过啦,我今天来是想找王雨辰一起去上学的。我妈去户主家打扫了,我爸那个——”

“奶奶今天把你俩送到学校再去卖包子!”老人及时打断了桑宁的话,说着就去披外套了。

桑宁心里一阵感动。

桑宁的初中,是镇上的老牌名校,桑宁所在的初中部和王雨辰的高中部在一个校区。正值开学,校门口热闹极了,一年级的孩子扯着爸爸妈妈的衣角不愿松开,叛逆的高中生听厌了父母的唠叨,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走,留下身后的父母还在不放心地大声叮咛。

桂花奶奶一手拉着桑宁,一手拍了拍王雨辰的肩膀:“辰辰,你比宁宁大几岁,要多照顾照顾她,不许别人欺负她知道吗?”“哎呦奶奶,您就放心吧,我都多大了,还保护不了宁宁?”王雨辰颇有大姐姐的感觉,胸有成竹地说道。

“进来吧!”一个甜美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她就是老师吧,桑宁想。

桑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板上那几个”欢迎新生“的大字,激动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从现在起,她就是一名初中生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书页,纸张上的汉字在她眼里是跳跃的精灵。

此时的江璃还在五楼户主家清洗玻璃,太阳火辣辣的,只觉得腰酸背痛。她直起身子,揩了把汗,心想:桑宁快放学了,得回去给女儿准备饭了。

当江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才发觉院子里飘着饭菜的香气。进屋一看,桌上摆着一碗白菜粉条,女儿正盛着米饭。“桑宁,这——”桑宁这才看见江璃回来了。“妈,你洗洗手,准备吃饭。”

江璃木讷地冲了冲手,回来时,女儿正在摆筷子。她看着桌上的饭菜,鼻子一酸,强忍着没让泪流出来,她的女儿本该生活在蜜罐里,被宠成公主,此时却在努力地帮自己分担。

“妈,那个疯子刚去赌场了,估计中午不回来了。今天是王雨辰奶奶和王雨辰陪我去的,王雨辰奶奶你知道吧,就是村口天天推车卖包子的桂花奶奶。”桑宁塞了口馒头,继续说,“老师们都挺好的,我的班主任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老师,刚毕业不久......”江璃看着手舞足蹈的女儿,心里满是欣慰,忘了自己饿着的肚子,也全然没发觉天阴了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母女俩正谈笑风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桑宁这才发现外面大雨瓢泼。

“桑宁!我奶奶送完咱俩就去卖包子了,她说现在巷子生意不好,执意要去南街那边卖。但现在还没回来,在南街那边工作的邻居们我问了个遍,都说没看见。雨又大,我怕她出事,你能不能帮我一起找找?”

大雨里,王雨辰撑着伞一脸焦急,江璃和桑宁二话不说提着伞就和王雨辰出发了。

阴云在天空中翻滚,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像是挂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珠帘。雨飞水溅,迷溹一片,遮住了视线。一道道闪电划破眼前的昏暗,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使人悸恐。

“桂花奶奶——”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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