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汗水。
在详细确定那三处元气运行规律之后,子墨右手手指晃动,出现了三道元气,在心中默默倒数了三个数之后,三股元气同时向着那三处元气异常之处射出。
“噗!”
“噗!”
“噗!”
那三处同时传出三声如同气泡破裂的声音,子墨这才觉得周身一轻,想来这个连环触发的阵法已经被他破除,子墨如同与强敌战斗了十几个回合,气喘吁吁坐在了地上。
与人争斗至少还能打不过就逃走,可是与阵法博弈,当真是不敢差之毫厘。
坐在地上,子墨仔细回想了刚才阵法运行的规律,从储物手镯之中拿出一个玉简,以神识烙印到上面此次破除连环阵法的心得,以后再遇到类似阵法,自己也有了应对的方法。
神识烙印,这也是修士拥有神识之后,一种记录重要信息的方式,比如百里春秋在子墨脑中烙印法决,就是采用的此种方式。
做完这些之后,子墨起身看向山顶,眼中全是兴奋。
当一个人学习并了解了一种新的东西,那么此刻,他的信心就会前所未有地膨胀,比如第一次尝试元气入体,第一次御空飞行,凡人第一次学会了烹制食物,答对了私塾先生的问题,大抵都是如此。
起初子墨进入此阵,是为了破阵而出,从而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而此刻的子墨更多的是兴奋,找到了新的兴趣,这是一种心理需求的转变,这是一个人主动的转变,这对一个人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子墨借助此次神识感知阵法元气运转规律,加上观察天上星光变化,大步向着前方走去,忽然他发觉有五处元气存在了异常,早已做好准备的子墨不慌不忙踏入其中,五道银白色细丝如同天上月光,向着他射来。
虽然这五道银白色细丝速度极快,但是子墨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以更快的速度身子在空中闪展腾挪,将那些攻击全部轻松避开,看似轻松,实际上是他掌握了此地阵法部分规律才可以做到如此,否则一个不懂阵法之人进入其中,必然手忙脚乱,疲于应付,一不小心还可能受伤。
走到了半山腰,子墨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最后的闲庭信步,这一路走得虽然不是很快,但是让他很是兴奋,玉简上面烙印了许多心得,这都是以后自己成为阵法师的基础。
当子墨走到了半山腰,按照之前的经验,他发现在此地不再好用,因为他在此处再也无法感知到元气异常,而天上也没有了星光,只剩下一轮明月,孤独地挂在那里。
此阵既然有关星月,那么此处是否需要根据月亮变化破之,否则白云遏不会观星月而且以星月之力来布置此阵,想到此处,子墨盘膝坐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天上的月亮。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了,子墨发现在这里,并没有白天,只有黑夜,那月亮也是从圆到缺,从缺到圆,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
但是子墨通过神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每隔四个时辰左右,月亮残缺四分之一的时候,位于前方那颗大树之上,有一股元气流动比平时快了一丝,就是这一丝变化,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这不是痛苦,也不是压力带来的,而是一种不通畅,不完美,就像一位画师,画完了一幅画,在自己观察这幅画的时候,总觉得这幅画某一处存在了瑕疵,继而让整幅画显得不自然,此时的子墨就是这种感觉。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术法,更没有完美的阵法,此处必然就是破阵的关键。
小心翼翼向着那棵大树走去,子墨在距离那棵树十米左右的距离止住脚步,他一挥手,白色元气向着大树之上飞去,只听“噌”的一声,白色元气好似被击飞一样,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棵大树轰然一震,整棵树的树叶全部落下,好似变成了一个个小型弯月,闪烁着白光,密密麻麻地向着子墨飞来。
子墨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白云遏也太过毒辣了一些,如此多的攻击,显然要置人于死地,他正要后退,忽然发现后方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结界挡住了去路。
来不及多想,子墨心念一动,玄黄钟已然被他拿在手中,元气灌入其中,玄黄钟将子墨整个身体都罩了起来,可是子墨还是觉得不放心,将幻步施展到了极致,杀生剑从体内飞出,化作九剑,在空中来回飞舞,将自己密不透风地围在了其中。
几乎上是一瞬间就将这一切布置完毕,那些树叶化作的弯月也飞到了眼前,只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铛铛铛...”声传来,子墨只觉得浑身元气好像被抽空一样,足足过了几十息的工夫,那些攻击才渐渐停了下来,可是这几十息,子墨觉得好像过了几年一样漫长。
他脸色煞白,拿出几颗回元丹放在口中,就盘膝坐在了地上恢复元气,幸亏他谨慎小心,没有再往前走,若是走到了那大树之下,在那么近的距离之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挡下如此多的攻击。
此时情形,换作任何一个道基期修士,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回。
看来阵法宗师不但手段毒辣,也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想来也是,如果一个阵法师布置每一个阵法都是一个套路,那么也不配称为阵法师了,充其量算是一个会布置阵法的修